枝走后,芳儿朝着她站过的地方呸了一口,随后才进了屋子,伺候起郭姨娘吃药,郭姨娘受了这样的打击,气急攻心,怎么可能没病?
郭姨娘顶着一双哭肿了的眼睛,声音沙哑,“我可有对不起她的地方?”
芳儿心疼,“姨娘,那是她没良心!你在江家这些年,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平日里,老爷只要在你房中留宿超过三日,你便主动赶老爷去夫人那里,夫人哪次病了,不是你前后照料?”
可恨那陈氏,竟然半点不念姨娘的好!
“我早该知道……我早该知道啊!芳儿,你瞧她是怎么对大小姐的?大小姐自懂事以来,就为江家尽心尽力,哪怕不是亲生的,也该念着旧情!”
“结果,她为了她的女儿,是怎么对江知念的?”
“你瞧着吧芳儿,别看她明面上,还将江知念当成女儿,实际上,她只是想要吸干江知念的血!给她的亲生女儿铺路!”
郭氏形若癫狂,又哭又笑,这些事情传到江知念那里时,她只是垂下眼眸,明明这一切都在她的计划之中,心中却不是滋味。
“折柳,送些好的药材去,给姨娘补补身子吧。”
等到折柳出去后,半夏瞧出了她的不对劲,“小姐,郭姨娘终于知道了不孕的真相,您怎么看上去,不那么高兴?”
江知念也说不出,“真相对于她来说太过残忍。”
“小姐,知道真相或许很痛苦,可是永远都蒙在鼓里,才更绝望。”
这一语点醒梦中人,就像前世自己临死才知道,江家对她毫无亲情可言。
倘若她早些知道,有人能够点醒自己,她也不至于走到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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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郭姨娘病了,江程这些日子都宿在立夏院,已经连续七八日了。
郭姨娘既不去陈氏那里请安服侍,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劝江程宿到夫人那里去,可把陈氏急坏了。
“这些日子,老爷连桂花小巷都去得少了。”
扶光这几日还打探到一个消息,“芳儿这几日总是出府,一开始奴婢还没怎么在意,直到昨日,奴婢才发觉不对,于是跟了上去!”
“您猜,奴婢看到什么了?”
江知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