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炸响，怒目圆睁，眼眶欲裂。
“此言……可是真的吗？！”
他眼中血丝密布，神火在不停燃烧，原本冷峻的面庞此刻更加扭曲。
这十万年来，他以大地之躯硬扛妖魔无数次的疯狂强攻。
以至于大帝修为再无寸进，根本够不到传说中的那等境界，反而倒退了不少。
而顾家那九万死士，更是为庇护人族，纵是身死，也从未有一人退缩！
但这十万年来，这些人族是怎么做的？
竟然是将屠刀对准了拼命守护的顾家族人，并断了他顾渊的大帝传承！
他顾渊在这些冷血的人族眼中，竟然，连存在的资格都没有吗？
看到老祖怒火更盛，顾长生有些不安，连忙劝阻道：“嫣然，别再说了。”
“不！”顾渊咬牙切齿，“让她说，我倒要看看，这些白眼狼究竟是怎样的无耻！”
说罢，冷冷看向顾嫣然。
顾嫣然鼓足勇气，大声道：“仅仅这百年之内，九大帝族或明或暗，屠杀我顾家将近二十万族人！”
“这百年来的族史，全是我顾家的血泪史！”
“这些也就罢了，但九大帝族的族谱上全都记载，说顾渊老祖不过是为了贪图妖魔藏匿的宝物，才死守帝关十万年！”
“而我顾家在帝关的九万死士……”
顾嫣然眼中晶莹，已哽咽着，有些说不下去了。
“他们说，这九万顾家死士，都只是，只是挖掘宝藏的苦力而已……”
说这话的时候，顾嫣然紧握双拳，满脸悲愤。
而她身后的顾家六十万族人，眼中也全是紧咬牙关、憋屈的神色。
声音未落，顾长生早已挺身而起，大声吼道：“嫣然，不要再说了！我顾家被抹黑，全是因为我顾家后人不争气，辱没了先祖！”
而此时，顾渊却沉默了。
沉默之后，整个人如同死寂一般，低垂着头，双手缓缓松开。
任由浑身的妖魔血水，从指尖滴落。
“老祖……”顾嫣然有些担心道。
而这股死寂并未持续太久，顾渊猛然抬头，凄然一笑。
往昔那九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