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人的活儿,一群人从早上太阳还没出来就下地,每个人腰上系着个袋子或围兜,用来装摘下来的棉花。
棉桃边上的枯叶子一揉就碎,贴在洁白的棉花上,是需要挑下来的。
遇到全开的棉花很方便,手指一抽,棉花就摘了,但是那些半开不开的,或者没有完全开的,就要费劲了。
棉桃的几瓣尖端猝不及防的时候还会戳到手,不是痛不欲生的疼,但是反反复复,就很闹心。
刘春燕十八岁了,也算是一个成年劳动力了,一天棉花摘下来,心里十分烦躁。
但是就这样,回到家,她还不能休息,还要不停地干活带弟弟。
刘春燕十分厌恶现在的生活,心里一直有个梦想,要是能逃离农村,成为城里人不用再干农活就好了。
当然,这话,刘春燕也没对人说过。
只是当她对着赵卫国的时候,还是可以侧面诉苦一下的。
首当其冲的。就是把自己因为劳作而伤痕遍布的手给赵卫国看。
举着一双手,眼泪哗哗的抽噎着:“卫国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