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都是不安全且不安定的。
可是现在细细想来,她好像也不用再担心了什么了。
祁红豆的话提醒了王小草,虽然她已经有了这样的念头,但是在心里从来没有把肩头从前沉重的担子放下过。
半夜醒来的时候,借着窗外朦胧的月光,王小草看着靠在自己肩头熟睡的小女儿,眼眶隐隐发热地摸了摸女儿的额头。
小时候,赵玉菊一生病,她基本上整夜都没法合眼,碰上发烧,喂完药之后,她总要一遍又一遍的用自己的额头去试小女儿额头的温度。
心急如焚,无数次的崩溃化成眼泪宣泄出来。
然而即便是惶恐的眼泪落了满脸,她也只能咬牙抹一把脸,继续一口一口给怀里的幼女喂汤药。
一边喂,一边祈求满天神佛,帮一帮她,帮一帮她,求求了。
养大一个孩子,怎么可能只是给口饭就能活那么容易呢?
王小草想,她的每个孩子,都是她的骨血化成,都是她用心照顾养大的,为人母,她是不是能算成合格的那一拨?
作为妻子,她对自己的男人从无违逆,家中琐碎的事情,哪怕是她生病了,连鞋子也没要赵元文洗过一双。
她这个妻子,做的也应该还可以吧?
作为儿媳,也是家中的长媳,她从不和妯娌们红脸,对着婆婆永远顺从,永远尽心伺候,是不是,也能算是合格呢?
作为女儿,她听从爹娘的话,早早嫁人生子,走完这大半生,虽然没能有本事给爹娘脸上添光彩,但是她安分守己,从不惹事,是不是,也不算是给爹娘丢脸呢?
王小草后面一连好几天,都是和女儿在一块睡的。
这弄得赵元文不上不下的,想要示好都没地方发挥。
这也不是个事儿啊,他最后只能求助祁红豆。
“你以后对你媳妇儿可好一点,人家说老来伴老来伴,你们都一把年纪了,想要日子过得好,就要互相体贴照顾,知道不?”
赵元文点头,“可向东娘她不回屋咋办?”
祁红豆:“还能咋办,只能我这个恶婆婆去说了,真是养儿都是债,一把年纪了还要操心这个。”
叹气,摇头,最后又给赵元文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