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与煞白的脸色毫不相衬。
“被灵核虫附身的普通人，根本没有活命的可能。除非是地阶及以上的武者有概率抵抗侵蚀，将之移除。”
“普通人，或者说普通武者，触之必死！”
王媛眉头紧皱，“灵核虫？”
那人点点头，“嗯，就叫灵核虫，你不觉得这虫子身上的纹路，跟灵核上面的纹路很像么蠢女人，下辈子别信什么教了。”
轰隆
“业火焚罪，红莲开天肉身婆娑是为罪，妄念归墟是为孽，燃尽世间业障，回归净火琉璃，见吾永寂之光主”
看着嘴中念念有词的黑袍女，看着躯体逐渐碳化，却露出笑容的女教徒，王媛的心中只有二字。
荒唐！
邪道行救赎之事，信徒却是愚昧之人。
这世道，貌似一如既往地荒唐
“劝别人别信教？圣火教的家伙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我耳目一新。”
王媛的嘲讽，并没有影响女人的动作。
只见女教徒与祭师身上的火焰熄灭，二者皆已化为焦炭，连带着体内的灵核虫死的不能再死。
“当你无路可走，当你无路可选的时候，即便那玩意你再不相信，只要它能给你一口饭吃，你能不选么？”
女人的语气有些哀叹，但很快又调整了过来。
“王媛小妹妹，我叫莫伶，我们是不是该换个地方聊聊？”
“看到了吗？楼下那些站街的。”
莫伶没有选择地点，反而是让王媛带她前往藏匿之处。
王媛藏身之所，是一间黑宾馆。黑宾馆的楼下，正是一条挂满以红色为主，其他颜色为辅的亮灯街道。
“她们”
看着王媛眉头紧锁的模样，莫伶笑了笑。
“没错，他们都是特殊工作者。”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莫伶顿了顿，缓声道。
“你不是想知道，张昇为何如此待你么？你的母亲，为什么根本不把你当人？”
王媛阴沉着脸点点头，这个问题，她一直都想问清楚。
但张昇在守备森严的监狱，她不傻，肯定不会冒险去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