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少年的长枪,上面的血迹清晰可见。
“所谓臂钏,不过死物。所谓命劫,若来必之汹汹,岂非器物所能避退。为了一件死物而杀人,你太令我失望了。”
“我没有杀人!”倔强少年大声说。
“跪下!”沐雪非冷冷一言。
少年无动于衷。
顷刻间,沐雪非扬起手中那刚拿过来的长枪,猛地一扫,枪身重重砸在少年腿上。
这一击,少年轰然跪地。
旁边副将赶紧跪地求情,“郡主,世子之错,不必如此啊!”
沐雪非不为所动,冷言道:“这一棍,是罚他私自出营,视军纪无物。”
少年强撑着,意欲站起。
旁边副将继续求情,“郡主,世子是受大将军所托,并非本意,恳请从轻发落。”
沐雪非又是握紧了银枪,又是一扫,把刚想站起的少年击倒,再度跪下。
这一击,除了肉体上的疼痛,少年心里总算是怕了。再也不敢站起。
“你说,父亲是如何将你托付于我?”
少年低下了头,端手作揖,道:“凡外决之事,皆听于家姐。我不该私自做主,而要请求你的同意再出营。”
“那你知我这第二棍是为何而落?”
少年不敢应话。
沐雪非把手中长枪直插入地下,沉言道:“这一棍,是罚你恃强凌弱,为非作歹,蓄意伤人。”
她转过身去,侧过脸,冷眼看着那跪地求情的副将说:“宗器,你看着他。此去至落日还有三个时辰,等他跪至天黑,再带他回来。”
“啊……这?”宗器啊着嘴巴,不敢相信。好歹也是世子,就这样在大庭广众之下罚跪……
“还有,回营后,令其抄军规百遍,以儆效尤。”
“是,郡主。”
言毕,沐雪非大步走开。
这时先前被她派去追百宝的副将回来了。说来奇怪,百宝明明负了伤,但这名副将去追时竟是偏偏没有追上。
倒不是百宝跑得多快,而是他压根就没看到百宝往哪儿跑。
没办法,他只好先回来禀报,然后说道:“那人应该懂些逃跑的门路,所以一时找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