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但同时也是他最疼爱的儿子。
他有神童之名,七岁便封郡王,执掌南部最富饶的城池,六年来一直治理得井井有条,时常受老皇帝的称颂。
但此前老皇帝从未打算将其调回皇城,即便是百官联名请奏也是熟视无睹。
敖谈知道老皇帝为何要这么做,他无非是想保护这个疼爱的小儿子,让他远离这残酷的党争。
然而,自废太子衰落之后,这位远离皇城中心的小小郡王却出乎意料地在朝中声望浩大,大有迎回帝都的迹象。此前老皇帝甚至还特意问过他关于对凭陵王的看法,此中深意已经不言自明了。
老皇帝的病情也开始有好转的迹象,一切都在向着不利于他的方向发展,再这样下去,他预想自己早晚会步这废太子的旧尘,成为这东宫吞下的又一位过客。
他转过身去,看了看靠在墙边的男人,“他七岁离京时,父皇就为他安插了重臣,随他一齐前往凭陵。如今父皇意欲召其回来,朝中之内恐怕早已安排好了一切。这小小的郡王,比起当初的太子,所掌控的能量更加令人可怕。”
“我看过他在凭陵的作为,他是一个好的王。”靠墙的男人微微低着头,双手在胸前端着,面无表情。
旁边的女人愣了一下,转过脸略带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去时看到一脸不悦的敖谈。
“我们应该是要谈论……怎么对付他的,对么?”她试着说。
“对……”敖谈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办法很简单,只要他死在凭陵就可以了。这是我们的机会,一旦让他活着回来,他绝不会放过我们。”
靠墙的男人摇了摇头,“我做不出。起先我愿意帮你,是因为太子该死,但他不一样,他是一个好人。”
“好人?”敖谈猛然转过身,瞪着眼睛,愤怒异常。“他是一位皇子,他生来就会角逐权力!没人能抵挡权力的欲望,他也不行!这是一场战争,如果他赢了,我们就要死,就这么简单!没有所谓的好人!”
敖谈突然的震怒令女人感到不安,她想要挡在两人身前让他们冷静,但靠墙的男人已经做出了选择。他推开女人想要护住他的手,转身步入长街之中。
“这是我的原则,这一次,我不能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