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似乎生怕师父说天官之术也是一个骗局。
师父头也不抬,但早已看穿了他的心思,淡然说道:“洞察天机与透彻天机的区别是很大的。天官确实是洞察天机之术,只是与当年那种全知全能不同,天官所知道的天机本身没有那么直白。我所能看到的,是一些或明或暗、难明玄妙的痕迹。天官之术真正的难点不在于看到了什么,而是在于如何解读所看到的痕迹。天官门人稀少不是因为它是至显之学,只是因为它难而已。”
“原来是这样。”少年像是豁然开朗,那双原本紧张的眼瞳再度熠熠生辉起来,“师父,你果然是最厉害的。虽然天官很难,但我毕竟是你的弟子,如果我都学不会,其他人更不可能学会了。师父,你教我吧?”
师父瞥了他一眼,不好气地说:“飞霜,我收你为徒不是因为你天赋异禀,只是你爹娘非要把你塞给我,我又不懂拒绝罢了。事实上,你的天赋根本学不了天官。”
少年闻言并未感到失落,只是有点想笑。他被强行塞给师父这件事,他是知道的,所以当然知道自己不是因为天赋当的天官第一的弟子。他想笑的是,师父当年收他为徒时才二十出头,因为老是带着一个孩子,就有人说是私生子什么的,一次师父没好气地跟他说:“老子要是打一辈子光棍,可都赖你了。”
但师父就真的打了光棍,只是过了三十岁后连“光棍”都不跟他提,好似这件事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师父,您放心,我改天就帮你物色师娘去。”少年笑着说。
谁知此时师父的表情变得格外严肃起来,令他也一下子收起了笑,担心自己是不是触犯到了什么。
师父沉着气,沉声道:“你天赋不够,是我不教你天官的主要原因。”
少年不再嬉笑。他抬头作揖,一个深深的鞠躬后说:“弟子相信勤能补拙,一定能胜学。”
但师父只是摇头,“我不想教你天官另一原因是,天官之术的施展是要以阳寿作为代价的,这是天道的法则。”
“阳……阳寿?”少年极为吃惊,再看向师父时,发现那披散着的长发中间散有不少的银丝,他原本以为修道鼎盛者的仙风道骨之态,原来是……
“师父,那你……”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