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上涌,不管不顾地冲了上来。
根本没有想过会遭遇他的容岿吃了没准备的亏,被他伤到。
泥人都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本就不像表面那么温文尔雅的他。
他的脸上寒冷得就像此刻飘散在天地间的雪花,锋利得刀刀见血,神情也是宋倾城从未见过的冷凝。
一拳又一拳着肉的声音,让宋倾城这一瞬间觉得小鸡好像从未认识过眼前这个人,她望着被逼得步步后退的段与深,真怕在机场这么人来人往的地方出什么事,急忙跑过去拉住容岿的手臂:“学长,这儿人太多了,就算了吧。”好歹也算是公众人物,就怕影响到他。
容岿也不想弄得这么难看,被宋倾城这么一说,握着的拳头便松了。
倒在地上,脸颊都青了一半的段与深望着站在面前的两人,扬起眉毛,突然狠狠一脚踹向容岿。
“哎!”宋倾城也快被眼前这个人弄傻了,被打的人都不追究了,怎么打人的还不依不挠:“你这人怎么回事?怎么打人还有理了。”
“表嫂,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段与深揉了揉淤青的脸,站起身就上前甩出了拳头。
而宋倾城快惊呆了,这个暴力狂叫自己什么?表嫂?
这脑袋没问题吧,不会是精神病院的墙倒了,逃出来的精神病吧?
想到精神病患者打人都是不负法律责任的,宋倾城赶紧转身对容岿说:“他精神不正常,容岿你别打了!”
只可惜,她喊晚了,容岿的手已经揪住了段与深的衣领,黑沉沉的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怒气。
眼看着,他的拳头就要落在段与深的身上。
突然,一条银链子从段与深的衣领里滑了出来,在雪花的映衬下,银吊坠上镶着的各色宝石熠熠生辉。
看见这条银坠子,容岿的所有动作都顿住了,他死死地盯着段与深的脖子,伸出手想把那条银坠子扯下来。
察觉到他的意图,趁他不备,段与深挣脱开他的手,退到了一旁:“这辈子,我和你容岿永远都是仇人,见面一次,我就不会放过一次。”
“……”本来意气风发的容岿突然之间失魂落魄,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段与深一瘸一拐地穿过风雪,坐上车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