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拿起昨晚老刘给的另一瓶矿泉水,拧开了瓶盖,喝一口,润了润喉,“是老刘家有你的衣服,还是你另外有住处?”
“都不是。”周隐答得很干脆。
“那衣服哪里来的?”
周隐伸了伸手,林蔓便坐到床上去挨着他,又把小手放进他的大掌里。
“老刘回我家拿的,我家和他家只隔了一条街。但他没进我家门,所以我爸妈不知道我受伤的事。他是从我车尾箱里拿的衣服,你还记得之前你问过我的话吗?我当时就告诉过你了,我的车上会一直备着衣服,这是我这么多年来的习惯。”
“原来是这样。那车钥匙呢?我没看见你给他呀。”
“给了,你没看见。我把你抱回到小广场的时候,钥匙就给他拿着了,你当时只顾着瞪王志,没看清我做了什么。”
“哦,是我想多了。”
什么和刘思思的前尘旧怨,什么另外有住处不带她去,林蔓懊恼自己想象力实在是过于丰富了。
接近中午的时候,老刘来接他们了,要送他们去医院。
周隐走路的时候依然笔挺,只是速度没有那么快,但若不是熟悉他的人,是看不出他有什么异常的。
老刘开的也是越野车,车身比较高,虽说周隐腿长,但是在腹部有伤的情况下,上车的时候也得慢慢来。林蔓看着他左手撑在座椅上,再弯腰抬腿上车,心都揪在一起了。
一路上老刘一直在讲话,苏安那边来消息了,说王志前段时间一直跟着一个开地下赌场的老板干,后来听说周隐在找他,才东躲西藏的。他之所以会在丰收节的时候露面,一是因为他的老板给了他一笔钱,让他负责另一个县的地下赌场。二是因为周隐逼得他太紧,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碰女人了,那股邪念一上来压都压不住,所以才铤而走险回永源村去找他的旧相好,找上林蔓是他一时兴起的。
“那他会坐牢吗?”林蔓关心这个,这种人渣不关在牢里都对不起这个社会。
老刘冷笑一声,再说:“坐,虽然苏安没有把他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但是我知道,他一定犯了别的事,几年改造肯定跑不了。”
林蔓心宽了些,王志要是坐牢,她就不用再这么担惊受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