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柔的确再哭。
她靠在池畔栏杆上，双眸红彤彤，眼窝水波潋滟，竟然是有一种凄美感。
“女儿。”陈凌霄来了，像是生了大病，步履都蹒跚了，鬓发生白，双眼都无神了，哪里还有野心勃勃时的犀利？
“父亲，我错了吗？”陈雪柔哭泣出声。
城主府与林府以及顾府，事实上相距并不远，不过是千米距离而已。
此时，她看着如众星捧月，被诸多大人物围绕在中央的顾长歌，心中滋味莫名。
陈凌霄惨笑一声：“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我们好像真的错了。”
“错了吗？”陈雪柔眼中出现刹那迷茫。
“是啊……错了。”陈凌霄哀叹：“不得不说，我们短视了，小觑了顾长歌的潜力……若我们不曾对他出手，那么如今他的荣耀，也属于你。”
“不！不是这样的！”陈雪柔眼神犀利与清冷下来：“错就错在，我没有在第一时间斩草除根，瞻前顾后，对，我没有错！我怎么会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只是想给自己搏一个更好的未来，我能有什么错？”
陈凌霄叹息一声：“林武那个老小子，我一直觉得他就是头没见识的犟驴，不曾想到，他看似不争不抢，却是赢得了所有。”
“父亲！”陈雪柔断喝：“你认为，我们还有回头路吗？”
陈凌霄眼眸眯起，足足沉默了盏茶时间，才冷声道：“是啊，没有回头路了，顾长歌对敌可从来没有心软的时候。”
陈雪柔眼中寒光越发的冰寒：“只有顾长歌死，你我父女才能转危为安，城主府才能发扬光大，所以……我要他死！”
“可你看他如今的战力，你认为我们能杀了他？”陈凌霄惨笑。
他也全程看了顾长歌和王腾的争锋。
拥有飞行武技的顾长歌，哪怕是触动引灵境巅峰的强者围杀，也可以从容离开。
“城主府的确不能！但还有郡守府，还有惊鹊楼！”陈雪柔森然道：“不要忘记，惊鹊楼早就接了我们的酬金，可到现在，他们的任务依旧没有完成。”
……
林府。
顾长歌毫不在意的对着老妪道：“她后悔也好，无悔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