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缩回了脖子，匆匆跑回大厅，结结巴巴地开口“老太爷，他……他们还没有走。”
裴砚书坐在厅堂正中的太师椅上，手指死死扣着扶手，脸色有些发白。
他盯着屋檐下滴落的雨滴，想到几年前他裴家丝绸改良出新的颜色，丝绸大卖时，他获得了裴半城的称号，也是在这大厅内，瑞丰县的士族都来恭贺，就连薛文举也露出亲近之意。
而现在，他让裴礼去找那些士族借钱，却全都避而不见，竟是没有一人向他裴家伸出援手。
这时又有下人跑了进来，神色有些慌张。
“老太爷，钱庄的人说再不开门，他们就要砸门了。”
裴风气的吹胡子瞪眼，猛地站了起来。
“他们敢！我裴家乃是士族，他们算什么东西，敢来砸我裴家的门，债主就了不起吗？”
“债主就可以砸门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刚说完，便听呯的一声，大门已经被砸开，十多个债主踩着雨水闯了进来。
裴风顿时脸色铁青，要不是看家护院的都跑了，岂容这些人这么猖狂。
裴礼也脸色难看，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砸他裴家的大门。
裴砚书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感觉苍老了很多，自从上一次吐血后，他一直没有好利索，心情郁结之下，背都驼了不少。
“诸位，就不能再宽限些时日，我已经在变卖铺子，你们也知道铺子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卖出去的，只要铺子卖出去，欠你们多少钱会一分不差的还给你们。”
裴礼开口。
领头的钱庄掌柜拿出了账本“裴老爷，你们的铺子价格喊那么高，恐怕短时间也卖不出去，而且咱们已经宽限你们不少时日了。”
“你们就不要拖了，今儿个就将欠的款全部结清吧，你裴家家大业大，我不相信你们会真的拿不出来钱。”
“是啊，我们做的都是小本生意，经不起这么般拖欠啊。”
“我那铺子里的伙计都等着这批钱买米下锅呢。”
“裴老爷，你裴家可是号称裴半城，这么点钱拖这么久，不合适吧。”
“……”
其他掌柜也都开口，换成平时，他们是不敢这么上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