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无论是自卑还是自负，都不是什么值得评判的事，一个人如果连这点负面情绪都不存在，那她还算一个人吗？
南宫夜可是在南宫家两个人死后，才拥有的这份负面情绪。
“嗯……”
王云犹豫了半天，还是选择坦白。
她担心的其实不只是不够强，派不上用场。
她更担心的是，盛宴会就此忽略她。
谢长扶曾经询问过盛宴，盛宴心目中最重要的三个人是谁，其中有王云的名字。
王云在看到这个回答时，其实暗自开心了很久。
但是，镜鬼和乌鸦来了后，一切都可能被改变。
她的名字别说前三了，哪怕前五都可能会排不上。
毕竟，盛宴还会遇到比她更强更有用的鬼。
盛宴察觉到了王云的情绪异常，安慰道：“就算你不再是我身边最强的鬼，你也永远是我的朋友。你对我的帮助，我不会忘记的。”
王云当然知道盛宴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但是一个人见过一座花园的玫瑰，还能记得住其中一只玫瑰花的样子吗？
更何况她不是玫瑰，盛宴也不是小王子。
……
三人来到何道长所在的精神病院，却被这里的人告知——何道长请了好几天假，到现在都没有回。
“这是怎么回事？”
盛宴满怀困惑地给何道长打了一个电话。
没有接通。
盛宴皱着眉，打开手机看了一眼通话记录。
她的手机任何通话都会自动录音，她原本是想找录音听听的，却惊讶地发现——
她和何道长上次通话记录还是几天前。
何道长今天并没有给自己打电话。
不可能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毕竟，谢长扶和南宫夜也听到了那个电话。
要么是通话记录被删除了，要么当时给自己打电话的其实不是何亚军。
盛宴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学生卢明那莫名其妙消失的聊天记录。
这两次事件的手法其实都是一样的。
说起卢明，盛宴不由有些担心王道长的安危。
“怕是调虎离山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