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樉见马皇后盛怒,心中满是愧疚,缓缓低下头去,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诚恳:“儿臣知罪。”他微微顿了顿,像是在斟酌着用词,“儿臣当初瞒着母后,实是一番苦心。
驸马之事牵涉国法,儿臣深知母后一向仁慈,又疼爱安庆与驸马,若知晓此事,必定左右为难,愁坏了身子。儿臣不愿母后为此忧心劳神,才擅自做主隐瞒至今。”
说到这里,朱樉挺直的脊背微微弯下,像是甘愿承受所有的责罚,不再躲避马皇后一下又一下抽在身上的鸡毛毯子。
每一下抽打,都带着沉闷的声响,可他只是默默忍受着,任由那疼痛蔓延全身,一声不吭,仿佛想用这默默承受的痛苦,来弥补自己对母后隐瞒之事的过错 。
听见朱樉的话,马皇后手中扬起的鸡毛毯子在空中顿住。她望向朱樉,眼中的怒火渐渐被心疼所取代。这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悉心养大的儿子,怎么舍得真的伤他。
她缓缓放下手臂,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回到座位上坐下。
“起来吧!”马皇后的声音还有些许哽咽,但已恢复了几分平日的温和,“我不希望有下一次,其它的事我不过问,但以后这种事我不希望你们还瞒着我。至于你父皇和你大哥,我后面会找他们算账的!”
朱樉缓缓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心中暗自为朱标和朱元璋叫苦,在心底默默心疼他们一秒钟。但他面上依旧恭敬,轻声说道:“多谢母后!”
马皇后轻轻摆了摆手,目光转向一旁满脸泪痕的安庆公主,又看向朱樉和朱允熥,缓缓说道:“我叫你们来,是想让安庆和你们谈谈!”
“二哥……”安庆公主见朱樉,忙不迭地扑过去,眼中满是哀求,声音带着哭腔。可话还没说完,朱樉就抬手打断了她。
“四妹,记不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剧了吗?”朱樉看着安庆公主,目光里有几分无奈,也有一丝期许。
安庆公主浑身猛地一震,脑海中像是闪过一道光,瞬间想起朱樉前几天跟她说过的话。刹那间,她的神色凝固,嘴唇微微颤抖,原来当时二哥跟自己说的就是欧阳伦的事。
“四妹,还记得我问你的问题吗?”朱樉见安庆公主脸上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