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俊派出弩手,意味着狗急跳墙。
董顺本来想提醒马超以敌人尸体为盾牌,结果扭头一看,这小子已经把“盾牌”给垒起来了——不愧是在战场上长大的。
嗖嗖嗖弩箭破空之声不绝于耳,锐利的弩箭深深嵌入“盾牌”中,激发出新的血花。整个书房已经有一半变成红色,看起来狰狞可怖。
有一些准头不好的弩箭,甚至穿过窗子越过马超,射向因断腿而无法动弹的剧俊。
不过是些没有受过正规训练的家丁而已,能有什么准头?
无力闪躲的剧俊吓得脸都白了,气得哇哇大叫:“饭桶!瞄准点!”
马超知道,如果剧俊一上来就派出弩手,他们二人没有尸体当盾牌的情况下,情况会非常糟糕。
然而那是不可能的,弩手违反律令,以剧俊的性子,不到逼不得已是不会这样做的。
一轮射罢,弩手们开始填装弩箭,剧俊躲在案几之下,虽然狼狈,心中却得意非凡。
你们完了!区区两个小官吏,也敢跟我作对?
老子第二队弩手马上就到了,到时候两队交替射击,密不透风,你们必然落败!
疤脸汉子也明白这一点,面露振奋:“加把劲,他们快力竭了,我们赢定了。”
此时董顺高声道:“好教各位得知,我是大儒蔡邕的弟子,我记性不错!”
众弩手不解,你说这个干什么?未必要念一段圣贤书来感化我们?就算是再迂腐的腐儒也不会这样做吧?
董顺龇牙道:“我现在开始记弩手们的脸,待会儿官兵攻进来,刀手和长枪手拘禁,弩手直接处斩!”
弩手们顿时吓得一个哆嗦,是啊,他是洛阳北部尉,怎么可能没有援兵在后头呢?
事实上,梁非凡他们那群缩卵确实没来,董顺不过是吓唬他们而已。
汉室再风雨飘摇,朝廷的威慑力毕竟根深蒂固,有些弩手怕被董顺记住相貌,捂着脸赶紧逃离了。
剧俊掀开案几一看,弩手们竟逃了个七七八八,他破口大骂:“敌人三言两语,你们就溜了?跟老鼠有什么区别?”
他又骂疤脸汉子:“你怎么督战的?逃兵直接斩了啊!”
疤脸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