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找来了,这普天之下,也只有一个人能熬制出来解药。”
“谁。”
老鬼眼睛微眯,“淮鸩。”
“小师叔?”
“对啊。”他摊了摊手,“你师傅我都不知道他人在哪儿,就算你运气好,找到了药材,没有人会熬制,也没用。这悬月的解法,是他偶然得出的。只能他本人来制作。”
宋瓷呼出一口气,她早做好了心理准备,这种毒不好解,也没想到,是如此不好解。
不过,还有时间,只要在时间之内找到就成。
她旋即想到,即使找不到人和药材,那是不是有什么能延缓毒性蔓延的药呢?
裴府。
阿霖一脸担忧地看着床榻上越来越消瘦的身影,自从入冬以来,这毒的发作速度越来越快。
屋内浓重的药味熏得人胸口发闷。
时不时床榻上传来沉闷的咳嗽声音,和竭力压抑的痛苦。
“公子”
“砰砰砰。”
“谁!”阿霖冷声道。
“阿霖,我来见哥哥的。哥哥在吗”
“不”
阿霖刚想开口,便见一双修长的手晃了晃,他压下心底的怒火,改口道:“公子在,二公子进来吧。”
门推开,俊朗的少爷脚步灵巧地走进来。
脸色憔悴的裴忌斜靠在床榻边,莹白的脸颊上两腮微微凹陷,浓密的睫羽垂下,透着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矜贵疏离。
他未曾抬眼,只是拿起雪白的帕子捂嘴低声咳嗽。
“大哥。”
少年走近,掩住探究,眼底转瞬盛满了关切。
“你怎么来了。”昏暗的房间内,裴垣看不到他的脸,黑暗中只觉得他一双眸子亮得出奇,只听他声音,藏着几分漫不经心。
“我听说大哥身体不好,特意赶回来看看。”
他顺手接过阿霖递来的茶盏,亲自递到了裴忌眼前,裴忌眼神淡淡的看了一眼,才缓缓接过。
他没有用手,反而是用一方帕子包裹住茶杯,他不喜欢跟人接触,这是他从始至终的习惯,现在就连至亲也不例外。
裴垣蹙了蹙眉,眼底闪过烦躁,抬头的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