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伸的画。”
宋瓷一语道破,煜王的眼底涌上几丝欣赏,“你这都知道。这画师的名气不算大,但平生最喜欢画的,就是这飞禽鸟兽。”
宋瓷没说话,低头仔仔细细地看这幅画的笔触。
手指又在纸上摸了摸,确认好才道:“这幅画是真迹。”说实话吗,她都有些眼馋。因为过几年白伸这名画师离世后,他的画才受到空前绝后的欢迎。
每一幅现存于世的画,都是高昂无比的价格。
要不要,去买几幅?
现在白伸的画也贵,但自己应当,也买的起?
不知不觉,她的身家也多了起来。
见她走神,煜王也不提醒,只是眼神微不可查的观察她。
待宋瓷反应过来,抬头正对上煜王的眼神,一双桃花眼,看似总带着温柔和煦的笑容,对谁都是三分笑,平时做事散漫。
但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煜王和裴忌最大的不同是,煜王的温和的外表下,内在的底色是冷的。而裴忌,这株幽夜的昙花,看似疏离淡漠,但内心却是暖的。
她移开目光,“煜王殿下今天让我做的事,我已经完成了。”
“阿霖,这事到底要不要告诉公子。”
阿霖看着眼前的侍卫,竟然是一直盯着宋瓷的人,正满脸纠结。
这事阿霖也为难,按理说,公子只是让他们盯着,必要时刻可以出手帮忙,没要求他们事无巨细的禀告,应当无须,宋三小姐去到哪里,都一一禀告吧?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沉默了。
到底要不要说呢?
“要不要说什么。”屋门推开,一身玄色衣袍,黑色大氅的裴忌走出来。
阿霖猛的发觉,自家公子脸色依然不好,但好像很久都没有再咳嗽了。
“看什么,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