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阿公,却发现阿公冲他摇头,示意他不要问。
别离,忍别离。
旁山风带着他自己的行礼,看了最后一眼自己住的土庐,虽然只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但这里给了他温暖,更有数次救了他性命的人,而此刻他们正寖着泪水向自己挥别。
旁山风怀着复杂的心情踏上了马车,怀里抱着燕儿送的衣物和吃食,并且燕儿临走时告诉他,熬制姜汤时,放一些甘草,便不会太苦。
两匹棕黄肤色的马拉着一顶蓬车,载着旁山风以及三名邑卒,一路上颠簸不定,足足行了两个多时辰,到了未时才遥遥望得见良邑低矮的土城墙。
这一路上可让旁山风受够了煎熬,沿途已经呕吐了五六次,每次都让他感到腹内翻江倒海般的痛苦。
他自小何曾坐过马车,但见贵族国戚车来车往的,当时还特别羡慕,可如今得知是这般滋味,让他暗自怀疑权贵们就是喜欢这般的享受?
车门驶过良城的东门时,旁山风看到这门上用篆字镌刻着两个凛凛的大字,剑拔弩张的两个字,他猜想这肯定是良邑二字。良城城高约一丈五,尽是土石筑成,与秀云城那种动辄四丈的坚城相比,有云泥之别。
而此刻旁山风才明白,为何外人都称良城为良邑,而城里国人都喜称良城,实是因为良城与别的乡寨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与别的城池相比又有不及而无过之,实乃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之地。
正在旁山风胡思乱想之际,充当车夫的邑卒告知他已经到了地头。
旁山风蹋下马车,深深的舒了一口气,脚踩实地感觉比给他一堆万贯家财都来的舒坦。
旁山风心情大快之余,抬首高看,竟是邑宰坤谱的府邸,此刻坤谱正现在门口笑脸相迎。
“今晨,忽闻喜鹊鸣于院内,盖因是有贵客临门,真是蓬壁生辉啊!坤谱有失迎迓,还望旁山先生海涵一二。”
坤谱一习话说来,令旁山风一时不知道怎么搭话,看着这邑宰坤谱短短三日不见,竟变了个人似的,连说话都这么古里古气的,而且还称呼他为旁山先生,这可让他无地自容,先生二字岂是他一个十五岁的束发少年当得起的。
旁山风不知如何回话,只是见坤谱上前施礼,他便也回之以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