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
接着,他冷冷开口,对老太医吩咐,
“既如此,你务必尽心尽力,不许有丝毫疏漏。”
“若有差池,朕拿你是问。”
老太医躬身应声,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陆渊挥了挥手,
“你们几人,把左相抬回去,务必安顿妥当。”
几名内侍连忙应下,小心翼翼地将赵锆抬走。
陆渊目送着他们离去,脸上的担忧稍稍散去,但却再没了继续上朝的兴致。
他缓缓转身,坐回龙椅,目光淡淡扫过还跪着的满朝文武。
殿中死寂无声,每个人都低着头,大气不敢喘。
陆渊手指轻敲着扶手,节奏不急不缓,目光落在殿外飘动的帷幔,神色若有所思。
左相的位置暂时空着,小锆锆还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把身子养好。
陆渊目光转向跪在下首的右相张二珂。
沉吟片刻,随即朗声道,
“张卿,左相抱恙,你身为右相,当仁不让,理应多担些责任,代为分忧。”
陆渊语调平缓,却隐隐透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
本就跪在地上的张二珂,背脊瞬间一凉,冷汗顺着鬓角滑下。
他心中警铃大作,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陛下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已经隐约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大夏自立国以来,左相主政,右相掌财。
两相职责分明,泾渭分明。
这么多年,他和赵锆表面互相配合,实际上私底下的针锋相对从未停歇。
彼此都把自己的基本盘看得死死地,根本不会给对方有任何插足的可能。
正因为此。
这才出现了明明彼此都看不惯对方,甚至想把对方除之后快。
但双方又能相安无事的局面。
可现在倒好。
左相这才刚刚晕倒,自己就被点名分担左相职责。
看似升迁,可实质上,却是一个裹着糖衣的苦差。
可问题是,赵锆手底下的那群人,明摆着对自己不服气。
自己这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