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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官各执己见,谁也不愿退让半步。
有主战的,有主和的。
还有两边都不靠的。
各自将自己的理由讲得头头是道,听得人头昏脑涨。
龙椅上的陆渊,则如同置身事外。
就像上课听讲的学生,只是单手撑了下巴一会儿。
眼神就逐渐变得懒散起来。
甚至,还忍不住抬手打了个哈欠。
台下的张二珂看出了点端倪。
见陛下似乎对争论声毫无兴趣,甚至开始露出几分不耐。
他便知道,陛下多半这是在等自己表态。
倘若让其贪银子,绝对是把好手。
可倘若让其说军事,尤其是这种关乎边疆生死存亡的大事,便有些不大行了。
但自己如今身为左相,形势又不容退却。
张二珂只好轻轻咳嗽了一声,硬着头皮出列。
“陛下,”
张二珂语调一扬,
“臣以为,北胡叩边虽急,但不至于慌乱。”
“只需暂时从各地调粮援边,待局势稍稳,再做全面部署。”
声音刚落,兵部尚书孙公明便猛地转头,脸上写满了鄙夷,
“左相此言差矣!”
“北胡三路大军来势汹汹,竟然只想着调粮?”
“粮食能挡住敌军的铁蹄吗?”
张二珂一听,顿时脸色一僵。
他本就对军事一知半解,如今被兵部尚书这么一怼,更是哑口无言。
可张二珂的嘴皮子素来不服输,他硬着头皮回道,
“粮草乃军中根本,无粮则兵困,无粮则马疲。”
“没有粮,调再多兵又有何用?”
“话虽如此!”
孙公明眉头紧锁,语气加重,
“但当前局势,分明是速战速决的局面!”
“若不迅速调兵迎战,北胡一旦入关,后方粮草再多也没用!”
“那也不能盲目调兵!”
张二珂脸涨得通红,抬头梗着脖子,
“边军本就稳守,何须兴师动众?”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