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要毁了北疆啊!”
“难道他真想做亡国之君不成?”
欧阳敬站在原地,双拳紧握,目光复杂地看着陆渊的背影。
他想不明白,自己的一片忠心,为何换来的是如此昏聩的决策。
而那些平日里与欧阳敬对着干的奸臣们,此刻也是一脸阴沉,暗中咬牙,
“陛下莫非是真糊涂了?”
“北疆若崩,天下必乱。”
“到时候,咱们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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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御花园,薄雾未散,寒风中夹着淡淡的梅香。
陆渊双手背负,缓步前行。
紧跟在他身后的魏忠贤,低眉垂首,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面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几次张口,都生生将话咽了回去。
陆渊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停下脚步,转头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问道,
“老魏,此事你如何看?”
魏忠贤一愣,见陛下目光直直落在自己身上,便知道这一关躲不过去了。
他连忙上前一步,躬身道,
“陛下,奴婢不敢妄言。”
陆渊轻哼一声,语气带着几分戏谑,
“不敢妄言?”
“朕让你说,你便说,朕赦你无罪。”
魏忠贤微微躬身,低眉顺眼。
沉吟片刻,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
“陛下……奴婢斗胆直言,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皆认为,北疆之事乃大夏命脉,撤军回京实在太过危险。”
他说到这里,偷偷抬眼看了一眼陆渊的脸色,见对方并无怒意,才继续道,
“奴婢也不明白,陛下为何会下此旨意。”
“但奴婢相信,陛下必定有着深意,只是奴才愚钝,未能参透罢了。”
这话既是谨慎的答复,又是不加掩饰的忠诚。
果不其然。
陆渊闻言,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
“想不到,整个朝堂,也就只有你知朕、懂朕。”
“这些人啊,一个个喊着忠心为国,结果还不是揣着自己的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