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渊感觉眼前直一阵发昏。
什么玩意儿?
这都能圆回来?
老奴这就去把蟒袍烧了!魏忠贤砰砰磕头,太后娘娘也莫要再提监国,咱这做奴婢的,只管把折子整理好等陛下朱批
都给朕滚!
陆渊一脚踹翻龙案。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硕大的宫殿寂静得可怕。
檐角铜铃晃动的声响,像极了锁链拖地的声音。
廊下,武凝霜压下心头的惊慌,抚平凤袍褶皱,斜睨着整理官帽的魏忠贤:皇帝今日怎的疯魔至此?
魏忠贤捻着袖口墨渍,突然倒吸凉气:莫不是
他压低嗓子,那日陛下问老奴为何憔悴,怕是疑心咱们没尽心办事?
武凝霜指尖抚过护甲,忽然想起什么:哀家早上刚训斥了皇帝,莫非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望向昭阳宫方向。
陛下哪是气朝政,魏忠贤拍着大腿恍然,这是嫌咱们管着诸位娘娘们了!
武凝霜气得绞碎帕子:哀家不过劝皇帝勤政
您这不是打陛下的脸么!
魏忠贤跺脚,陛下正值盛年,哪能容人说说龙精虎猛过头了?
武凝霜愣了下,随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是了,是了……如果不是这个原因,皇帝今天怎么可能如此生气!”
两人对视一眼。
沉默过后,分道扬镳的走了。
御书房里一片安静。
陆渊盯着满地墨汁,忽然抓起玉玺掂了掂。
总觉得这玩意现在比菜市口的秤砣还硌手。
“真是一群不中用的东西!”
九子夺嫡?
他踹了脚凳子,等那帮兔崽子会叫爹,朕都能飞升八回了!
窗外飘来小太监的嘀咕:陛下,要不要让魏公公回来……
都滚!陆渊气的不行,别来烦朕,朕恨不得拿玉带当裤腰带吊死!
话音未落,那小公公又说:和大人求见——
让他滚进来!
陆渊把脚翘到龙案上。
看着金线密织的龙袍下摆破了个洞,陆渊梗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