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能力,这江山就送给他们也不是不行。
望着和坤圆滚滚的身影消失在朱门外。
陆渊心思一动,对着空气比划剑招。
剑风扫落满架文书,哗啦啦如雪崩。
卢彦啊卢彦……
他踩过满地奏折,脸上终于有了点笑容。
你可千万别让朕失望……
虽然陆渊一心想要亡国,但也不想让黎明百姓因为自己的私欲民不聊生。
因此,他还是在御书房里坐了一天,将这些日子的大事奏折看了遍。
烛火在蟠龙铜灯里爆了个灯花。
陆渊捏着朱笔的手悬在半空。
案头奏折摞得比香炉还高,最上方那本工部呈报里写着黄河新堤已合龙。
这帮废物!
他猛地摔了折子。
他故意贪官监督,估摸是拨了掺沙石的筑堤银钱,这堤坝居然还能修成?
和坤圆润的字迹在户部奏报上跳得欢快。
今岁赋税较去年增三成。
陆渊掐着太阳穴冷笑。
一个个的,净给他添堵。
陛下,奴婢给您送安神汤……
魏忠贤端着掐丝珐琅盏蹭进来,瞧见满地奏折,绿豆眼滴溜溜转:陛下果然还是圣心仁厚,可是看奏折累了,老奴安排歌舞让您舒舒心?
滚!
陆渊本来就烦,掀翻汤盏。
还不是这老奴才干的好事!
不趁着这难得的好机会收揽人手,掌握天下权力,还兢兢业业的帮他批奏折!
配得上奸臣这两个字吗!?
乳白汤汁泼在魏忠贤簇新的蟒纹补服上,洇出片片暗痕。
魏忠贤扑通跪地,突然福至心灵:蓉妃娘娘备了松子鳜鱼,说是您最爱江南风味;魅妃排了新编的胡笳舞,那金铃铛缀得比上回还……
朕要睡觉!
是是是!魏忠贤膝行着后退,丽嫔宫里新换了鹅绒枕,张婕妤熏了安息香……
自己睡!
殿门合拢时,陆渊听见魏忠贤嘀咕:定是嫌妃子们不够鲜嫩……
他嘴角抽了抽。
盯着更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