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轻笑:“妹妹,看来你也没有好好教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却都不敢多说,偷偷看陛下的反应。
向来帝王心难测,最厌恶觊觎权力的皇子。
“好!”
陆渊突然拊掌大笑,惊得两妃一颤。
他伸手将玉印往远处一抛,两个奶娃娃立刻手脚并用爬向金光灿灿的印钮。
活像两只滚动的糯米团子。
李婉蓉与姒如曼对视一眼,均在对方眼中瞧见惊惶。
按祖制,皇子相争乃大忌,更遑论当众撕扯御用之物。
可陛下眼中跃动的火光,倒像是看斗蟋蟀般兴致盎然。
“报——”
魏忠贤拖着长调跨进殿门时,正撞见平安揪住富贵鬓角胎毛。
他眼皮跳了跳,躬身呈上烫金拜帖:“六大世家的银车已到玄武门,卢家小姐说要给陛下演场好戏。”
姒如曼绞着石榴红裙裾的手指蓦地松开:“定是那些乱臣贼子怕了,臣妾就说陛下洪福齐天……”
“何止是怕?”李婉蓉接过宫娥递上的安神茶,葱指在盏沿轻叩,“十辆银车披红挂彩,西大街的百姓都跪着喊万岁呢。”
她故意将茶盏往陆渊手边推了推,“陛下天威,臣妾实在是佩服。”
陆渊支着下颌看两个妃子你来我往地奉承,嘴角噙着的笑意渐深。
玄武门外隐约传来笙箫鼓乐,混着“忠君报国”的呼号声似乎要穿透九重宫阙。
他忽然很想看看,当那群老东西脸上会是何等精彩表情。
街上。
“都睁大眼看清楚!”
卢玉簪一袭月白长裙站在银车顶端,鬓边绢花随晨风颤动。
她纤指划过阳光下刺目的银锭山,声音裹着哭腔却字字清晰:“这些可是卢家怎么都不敢动的棺材本!”
围观百姓中响起抽气声。
安明月适时掀开第二辆银车的蒙布,露出底下泛着古玩字画。
“陛下要打倭寇,咱们妇道人家能做的就是这些了!”
说着,她以袖掩面,肩头剧烈颤抖。
“忠烈啊!”
人群里不知谁先喊出声,须臾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