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太医！”陆渊手忙脚乱接住瘫软的李婉蓉，冲着闻讯赶来的魏忠贤怒吼：“把这群疯女人给朕……给朕好生看顾！少根头发唯你是问！”
魏忠贤憋笑憋得满脸褶子都在抖：“老奴明白，陛下龙精虎猛定能凯旋……”
“凯旋个屁！”陆渊想发作，又不忍心对女人动手，在宫妃们“陛下息怒”猛地关上门。
他算看明白了，这群女人哪是担心他安危，分明是怕没了长期饭票！
“陛下，卢姑娘又递帖子了。”魏忠贤捧着托盘，眼角皱纹堆成菊花，“说是未时三刻的约……”
陆渊正在洗漱，闻言将手巾丢进水盆里，凉凉反问：“朕何时应过她？”
魏忠贤指指漏刻：“您昨日亲口说‘知道了’。”
陆渊本来就没准备去，就要转身，突然想起那女人说“有份大礼”时晶亮的眸子，鬼使神差抓起斗篷：“备车！”
朱雀大街飘着细雨。
茶馆二楼雅间也同样漫着水雾。
“哗啦——”
陆渊推开门。
好死不死正看见，屏风后白藕似的手臂扬起。
脂白玉般的脊背浸在浴桶中，水珠顺着蝴蝶骨滚入腰窝。
乌发湿漉漉贴在颈侧，惊得他倒退三步。
“放肆！”
“陛下？！”
卢玉簪慌乱扯过纱衣，绯红从脖颈漫到耳尖，“臣女不知您会早到……”
陆渊喉结滚动，目光扫过满地湿漉漉的花瓣：“这就是你说的礼物？”
“公子误会了！”卢玉簪裹着素纱转出屏风，发梢还在滴水，“方才取礼物时蹭了秽物，想着见您需得体面才……”
陆渊别过头，映得耳尖通红：“更衣！”
屏风后传来窸窣声。
等卢玉簪转出来时，已换上了一身淡紫色衣裙。
陆渊正襟危坐盯着茶盏，仿佛青瓷釉里能长出花儿来。
“这就是你说的大礼？”他冷哼一声，“你现在好歹也是卢家一家之主。”
卢玉簪红了耳根，“陛下……不是你想的那样，都是误会，请听臣女解释……”
“解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