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天幕中带着轻松笑意的少年,看着他额上掩饰不住疼出的汗珠,弘历下意识的握紧了双手,神色不明的看了眼身旁的皇阿玛。
所有人都只在意少年无视君父的抗旨行为,可他看到的却是,连问上一句都没有,就全然不在意少年的感受,擅自决定,为他改变生母的君王。
说什么心疼,说什么已经算是从轻处置,其实不过是因为少年表现出来的优秀。
在皇上眼中,是仅有的几个儿子中,唯一还算是值得培养的,不忍心就此废弃罢了。
哪里真有什么父子之情?
若要真说起来,就如少年所言,其实与他在圆明园自生自灭的时候,并无什么分别,甚至还多了层打着为你好名义的压迫与强权。
或许是看到了未来的自己,少年甚至下意识的反思起,自己从回宫之后的种种行为。
皇阿玛是他唯一的亲人,从小独自一人挣扎着长大的他,总是忍不住渴望亲情的温暖,渴望父爱。
可骗来的东西,又真有什么意义吗?
弘历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可却又忍不住,自虐般的越想越多,越想越深。
而就在弘历被天幕中的画面冲击到的同时,少年在养了几天伤,能起身之后,便就待不住了。
让小吕子将他那身小太监的衣服找出来,少年换上之后,便打算溜出宫去。
可还没等行动,就被苦着一张脸的小吕子给拦住了:
“主子,咱能不能先不出去了,您的伤还没好,太医说了,需要静养!”
“就算是不静养,那您也不能再翻墙出去啊,万一像上次似得,从树下摔下来,可怎生是好?”
晃了晃手里的腰牌,少年用着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胭脂水粉,往脸上随意的抹了两下,待看不出原本模样后,这才笑着说道:
“放心吧,这次爷不翻墙,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少年面上带着些许得意,全然不见前两日的消沉和伤感,让小吕子忍不住跟着笑了笑。
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担忧的问道:
“主子,您这腰牌是从哪弄来的,靠谱吗?别再让侍卫给抓住,皇上可是罚了您禁足的。”
没错,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