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琐的事情实在太多。
这还是李承乾提前有过吩咐的缘故，若是没有做好事先的准备，那就更是会手忙脚乱了。
程咬金一直在旁边看着，直到护送李承乾回府的时候，都没有多说什么话，安静的真像是个普通的护卫。
不过坐在马车里，李承乾却是难得主动的开口问道：
“程将军，不管是父王，还是你，亦或者是陈太医，对那些孩子的遭遇，似乎都不觉得有多震惊，从前……是有很多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这个问题，已经藏在李承乾心中很久了，他自认经历了那么多个人务世界，也算是见多识广，可却还从未见过，将人变成那样的动物折辱。
终究是他以前站着的位置太高，旁人有意瞒着他，所以从未见过。
还是这个世界，经历过五胡乱华，那么多年的混乱战争下，让人性变得扭曲。
又或者，是世家门阀的存在，让这个时代的王朝，像是某个国家的种姓制度一般，高高在上的权贵阶层，已经不将底层百姓当成同类看待。
程咬金原本不想说这些，毕竟这位小殿下年纪还太小，说得太多，未免会对其的观念产生冲击，要是再产生什么不该有的想法，那秦王怕是会气得直接杀了他！
可仔细想了想，看着李承乾疑惑的眼眸，他却还是轻描淡写道：
“殿下，您年纪还小，自然不曾见过这些，但臣随秦王多年征战，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像是这样的事情，甚至……算不得出奇！”
“所以，太平盛世才让人向往，让无数人为之抛头颅洒热血，就为了天下一统，百姓安宁！”
程咬金这话说了与没说，没什么两样，看似说了不少，实则一句关键的信息那都没有。
不过他也明白对方话中的意思，天下太平来之不易，这也是书房的先生，一直想教给他们这些皇孙的。
或许是乱世刚刚结束不久，所以这些从乱世过来的人，都是深有感触，想让他们这些没有经历过的人知道。
李承乾微微垂下眼帘，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心情却是忍不住有些复杂。
这还是他头一次经历一个刚刚结束天下大乱之后的朝代，与那些天下太平已久，弊端连续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