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鹃儿!”
庞秉新看着杜鹃,心里也是懊悔不已。
怎么就动了偷这个心思。
说起来庞秉新也是被刺激得,他们家那点儿事,不光李家台子,就连兴家店都闹得人尽皆知。
无论谁看见他,嘴上夸他有本事,能把人家的媳妇儿给撬来,可紧接着就是李天明如何如何的有能耐。
每次跟着杜鹃回娘家,杜立德更是三句离不开让他跟着李天明学学。
时间久了,一个大男人哪受得了。
更何况自家的日子过得稀烂,而李天明的日子却是越来越红火。
每次杜鹃用那种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庞秉新就恨不能一头撞死。
可让他吃苦受累去种地,赚那几个工分,他又不甘心。
总想着寻一个赚钱的营生,把李天明给比下去。
可钱哪里是好赚的,谁都想发财,可老农民最后还不是只能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土里刨食。
终于,庞秉新受不了了,知道李天明经常往海城送鱼,于是也想着照猫画虎。
可苇海经常有人看护,根本没机会下手。
好不容易因为抢收,苇海这边没了人,寻了两个本家兄弟想要捞一网,送去市里看看有没有人收。
刚把网拖上来,好死不死的遇上了从大柳镇回来的李天明和李学庆。
两个本家兄弟跑了,只他一个被抓,还被暴打了一顿。
“我想让你过好日子!”
说完这句话,庞秉新也哭了出来。
“你说的好日子就是偷?”
杜立德气得大吼。
杜鹃没说话,扯下头巾,给庞斌新擦拭着脸上的血。
突然像是下了决心,站起身,走到了外面,直接跪倒在了李天明面前。
李天明见状,也是微微错愕了一瞬,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冷冷的看着杜鹃。
“我求你,放过我男人!”
呵!
这一跪可真值钱。
“你跪错人了,苇海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李家台子集体的,你爹也有份。”
“只要你放过我男人,让我咋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