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它就是阿努拉。”
夜月凝神细望，给了少年一个肯定的答复。
“但严格来说，这是阿努拉的灵魂集合体。”
“那是啥？”
“你想象一下，如果一大堆灵魂被揉成了一个团，会是个什么样？”
“算了，那还是别想了……”
血色光团那极度不祥的气息让少年下意识绷紧了身体。体内的气态源力高速运转，少年下意识便用出了源神三晔。
“夜月，这就是被你击杀的半神？”
“嗯，但严格来说，它是一只半神级别的沙兽。”
“沙兽？”
少年心里一惊，“你说的不会是不死的沙兽吧。”
“就是那个。”
“啥？沙兽也有半神级的实力吗？”
“怎么没有？你不知道吗？整个莫亚沙漠至少可以同时存在12只半神级的不死沙兽。阿努拉就是它们曾经的一员。”
少年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尽可能地消化着这段信息。而那一直趴在他肩膀上闭目养神的小黑蛇则默默地睁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那枚血红色的巨型光团。
“那你这击杀得不彻底啊，夜月。”
“我当时那状态能干掉它就算不错了好吧，不然你以为这裂谷里遍地的岩琥珀是哪来的。那是因为沙漠在这里回收了阿努拉的源力后，残留下来的。”
“那沙漠怎么不把它的灵魂也收回去。”
“因为沙兽死亡后，沙漠只会回收它的源力躯壳，不会回收沙兽生前吞噬的灵魂。严格来说，这些失去灵魂之火的残魂也算不得灵魂了，称呼它们为‘死灵’或许会更贴切一些。”
“这样啊……哎？夜月，你怎么变声了。”
趴在他的脑袋上的白色小兽神情一凛，沉声道：“我刚才没说话。”
“啊？那刚才谁在说话。”
“是我。”
脖颈处的滑腻感让马三元下意识抖了抖肩膀，他微微扭头，刚好对上了小黑蛇的那双黄金瞳。
“你就是在我失去意识时救下我的那个神秘人？”
“嗯哼，救下你确实不假，但我不属于人族，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