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
前者回了清心阁,而后者……则悄无声息地去了宜兰居。
“你是说,她最后去见了两个男人?”
昏暗的房间里,白衣女子嗓音轻柔,明明尽显温和的语气,却莫名透着一股怪异的阴邪。
“是。”戴着斗笠的男子回了句。
“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与那其中一个男人有什么……”
“不着急,我相信他们还会见第二面的,你继续盯好她即可。”
“遵命!”斗笠男子应声,正欲退下,却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猛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咳咳……”
他垂着眼眸,眼里闪过几分震惊和诧异的神色,白衣女子便侧眸,眼神更阴翳地低吼。
“还不走?”
“是……属下这就走。”想通什么,戴着斗笠的男子,身子微微颤抖。
他一走,白衣女子便走到梳妆镜前,对着自己的脸,慢悠悠地画眉,眼神固执又坚定。
“她只是个婢女,无权无势……怎么可能当得上镇远侯府的世子妃呢?”
“所以这世子妃之位,非我莫属。”
纵使顾砚书不喜欢她,那这世子妃之位,也同样,非她莫属。
丑时,清心阁。
苏九正睡得沉,却突然察觉身上一凉,被子像是被人掀开了。
迷迷糊糊间,她甚至还闻到了一股,药膏传来的清香味。
这药膏,还是曾经顾砚书对她用过的,有消肿和止痛的功效。
一闻到这个药膏,她就想到那次,顾砚书非要替她上药的过程,以至于连梦里,都是顾砚书的影子……
“疼~轻一点……”
房间里,顾砚书抹着药膏往苏九身上擦去,听到这句话,他还以为苏九醒了。
但仔细一看却发现,苏九此时正紧闭双眼,呼吸沉稳、绵长。
想到墨离禀告的那些话,顾砚书薄唇紧抿,眸色渐渐变得晦暗、阴沉。
她倒是睡得香。
顾砚书心中不忿,连同力道都似有若无地加重了些。
“嗯……”苏九一下被刺激醒了,熟悉的气息传来,让苏九立马意识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