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临下,俯视着躺在地上的小女娃,一名随从走过去,将小女娃抱了起来,小女娃受到惊吓,哭得停不下来。
小少年蹙起眉头,对随从说道:“她伤得不轻,你们沿途打听一下,看看有没有郎中。”
随从应是,几人翻身上马,继续赶路,一个时辰后,他们终于在一个村子里找到了郎中,那小小女娃早已疼得昏死过去。
一名随从抱了小女娃进屋,郎中给小女娃看过,看似不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窗外,那几匹高头大马,还有那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马鞍,连同那坐在马上衣着华丽的小少年,都在告诉他一件事,这是几个有钱的过路人。
郎中再看那个小女娃,小女娃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和这些人显然不是一起的,十有八九是在路上捡来的。
他清清嗓子,说道:“这小丫头是个瞎子,骨头也断了,哪怕我现在给她接上骨头,这伤筋动骨也要一百天,要好生养着,长途跋涉那是万万不行的。”
郎中话音刚落,两只银锭子便落到他面前的桌子上。
郎中咽咽口水,十两的银锭,足足二十两!。
耳边传来一名随从不耐烦的声音:“既然不能赶路,那就让她在你这里养伤吧,这些银子够不够?”
郎中的目光落在随从腰间的佩刀上,他慌忙把眼睛移开:“够,足够了。”
随从点点头,又道:“帮忙打听打听,看看这附近有没有丢孩子的,或者等这孩子醒过来,问问她家在哪里。”
郎中忙道:“您放心,小人土生土长,对这十里八乡熟得很,定能把这小姑娘平平安安送回家去。”
随从满意,又叮嘱几句,便告辞离去。
萧真策马前行,没有回头,很快便将刚刚的一切抛到脑后。
此处距离白凤城还有一百余里,他是从家里偷跑出来的,此时父母派出来找他的人说不定已经进了吴地,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要尽快到达白凤城,亲眼看看表舅的模样。
最近几个月,萧真不断重复做着同一个梦,梦里的男人带兵来杀他,有个人替他挡了一剑,死在他的怀里。
那个要杀他的男人,自称是他的“表舅”,而那个死在他怀里的人,却叫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