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过程并不繁琐,纸人完全靠着我的心念行动,并且我还能依靠纸人的视角,观察到前方路况的一切情况。
前两个岔道口都出现了问题,纸人没走几里路,又会回到。
像是鬼打墙一般,不断的来回行走。
最后一个岔道口深不见底,距离有限,我还不能让红色纸人脱离我的范畴。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将红色纸人收回的时候,它身上的颜色已经淡然许多。
但既然只探出一条路,我也没别的路可选,随即背着绣姨往着那一条路走去。
这活我可不敢交给秀玉去干,关键时候,她还得出手保护我。
要是再背一个人,行动受限,我心里也不踏实。
这一次我没有闷着头赶路,随时看着罗盘,只要稍有转动,便停下来寻找方位。
顺带着,在沿路用碎石头标记了一个个记号。
路可以造假,我自己亲手做出来的标记总不可能出错。
就这样,头顶的‘烈日’好似从未移动过一般,始终高悬于我的头顶。
好消息是,从出发到现在,我的路线始终没有重复过。
坏消息是,我与纸人之间的相互联系越发薄弱。
随之而来的,我的体能也在不断的下降,疲惫感越发沉重。
但我不能停下,生怕自己又睡过去。
在梦女的地头上,睡觉就等于是自寻死路了……
直到纸人彻底燃烧完,前方的路况只能由我一点一点的踏足,那种紧张感和疲惫感不断交织,重重的压在我的心头上。
这种压力在陌生环境中会不断放大,特别是我的前方虽然只有一条路,却好像永远望不到尽头。
我莫名生出一股感觉,脚下踩着的确确实实是亡人路。
一旦冒进踏足,走到死也走不出去……
幸运的是,体能到达极限时,意志力替我‘杀’出了黑雾重围。
在我身体的正前方,大约一百米左右的距离,出现了一栋挂着红色灯笼的房子……
门前高悬的巨大牌匾上,写有三十五号义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