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离开云州的时候已经入冬,一行人是半夜偷偷走的,她没想让任何人知道,可是不知道怎么就走漏了风声,长歌还没出城门呢,就被来送行的百姓给堵住了,黑压压的人群,一眼望不到头。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照明的东西,有的提着灯笼,有的拿着火把,凛冽的北风把火把刮的呼呼作响。
看见长歌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跪下了,“陆大人!”呼声响彻整个黑夜。
长歌这个老妖精,在这一刻眼眶都湿了,看着这些百姓,长歌跳下马车,来到人前,最前面的就是云州城现在的知府,原来是云州的一个知县,六年过去,官升四级。
“大人,百姓们舍不得您,我也舍不得您,云州能有今天,大人功不可没,下官知道大人不想打扰百姓,可下官拦不住,请大人赎罪。”知府大人一边流着泪,一边说道。
“诸位乡亲快快请起,如今正值寒冬,都快起来,我陆瑾只是做了一个官员该做的事情,当不得诸位如此的盛情,请回吧,回吧!陆瑾谢过诸位乡亲!”
长歌对着百姓喊道,并把前面那些百姓扶起来,后面的百姓也都跟着站了起来。
百姓们眼含热泪,却一个人都没有走,就那么看着长歌,默默的让出了一条道。
长歌抬头望天,泪水也顺着眼角流了下来,满天的星斗,一闪一闪的,像是在眨着眼睛。
长歌擦了擦眼泪,给他们行了一礼,“陆瑾谢过各位乡亲,谢谢!”
长歌知道他们不会离开了,于是让侍卫们赶着马车跟在后面,长歌走在前面,看着这一张张朴实无华的脸,也许他们在历史的长河中,连一粒沙都算不上,可他们却用自己的双手,在创造着历史。
出了城门,火光绵延数十里,长歌觉得,自己这六年值了!
长歌在回京的路上,都有些沉默,侍卫们也明白主子的心里有不舍,就是他们都不舍,那天送行的场面,都在她们心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迹,直到晚年提起,都止不住的自豪。
长歌回京后,先去皇宫述职,女皇看着长歌,离去时还是少年,如今已经是东临的肱骨之臣。
“陆爱卿,你六载未归,先好好陪陪家人,你的婚事也要抓紧办了,朕给你两个月的假,把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