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汉几步走到纪清竹面前,眉眼间满是憎恶:“纪清竹,你胡乱开方,枉顾病患,不配为医!”
那两个医师的脸上也都是不悦,嫌弃之色:“小姑娘,做事得有底线,就算你再想留在赵氏医馆,也不该逞能,如今倒害人性命!”
“行医者当怀慈悲之心,你这么做对得起你师父的教诲吗?”
钱老脸上的皱纹仿若化作利剑,直指纪清竹,厉声质问:“纪清竹,你可知罪!”
“人还活着,钱老这话说的也太早了。”纪清竹神色自若,依旧稳坐:“你要想治罪告官,也为时过早。”
钱老眸光一凝。
他果然没看错,这小丫头气度不凡,定非常人,莫不是那个老东西的徒弟,这么多年了,就连他的徒弟也已经超过了他吗?
思及此,钱老心中更生出几分嫉妒,嫌恶,乃至于恨意来。
“你这丫头,不思悔改还多番狡辩,来人啊,把她扭送官府,免得牵连我赵氏医馆!”钱老高声开口道。
一听会牵连医馆,赵氏医馆内的众人瞬间坐不住了。
“医馆百年声誉,岂能毁于你之手!”
“这丫头定是其他医馆派来要害我们赵氏医馆的!”
“快将她控制住!”
一群人叫喊着奔着纪清竹来。
纪清竹手中握着茶杯,眸光一凌,手中茶杯几要脱手而出。
“慢着!”
一道女声响起,众人循声看去,瞬间安静下来。
钱老急忙上前开口道:“赵夫人,这个小丫头治死了人,我们正要送她见官,免得牵连赵氏医馆百年基业!”
孙玉茹看向纪清竹,眉头微蹙:“纪医师,你人如何说?”
纪清竹放下茶杯,站起身看向孙玉茹道:“患者去上茅房了,我人在这里也跑不了,不如我们等等患者。”
钱老皱眉道:“赵夫人,这是此女子的权宜之计,正是要拉咱们赵氏医馆下水,还请赵夫人明鉴,莫要葬送赵氏医馆百年声誉!”
孙玉茹缓缓开口,声音柔和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韧:“我选进来的人,自有我负责承担,若真毁了医馆百年声誉,也是我去地府与爹爹解释,算不到诸位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