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风净漓负责,他只能拒婚。至于这第二个问题——”她停了一下,道:“风净漓去姑苏找容疏狂,确实是出于我的授意。这本是一石二鸟之计,既可以除掉容疏狂,又可以逼走风净漓,可惜……”

    她微微仰首,呼出兰花般的气息,黯然叹道:“可惜在这世界上,没有人能真正掌握一个计划的全部细节。”

    艳少微微蹙眉,道:“林小姐为何要这么做?”

    林晚词看住他似笑非笑,道:“我若不这么做,楚先生又如何娶得娇妻?说起来,先生应该多谢我才是呢。”

    她说完莞尔,唇边绽放三月丽春的明媚笑容。

    艳少静默片刻才道:“林小姐真是绝顶聪明——”

    林晚词嗤笑一声,接口道:“聪明有什么用?容疏狂自幼蠢笨寡言,最大的优点不过是勤奋,可是,几个师兄弟们事事都顺着她,带她上山捉兔子采野花……他们从不和我玩,小时候,我以为是因为我的病,长大后,我才知道不是……他们不和我玩,是因为他们的那些小把戏从来都骗不过我……”

    艳少点点头,道:“男人面对太聪慧机敏的女人是有些怯意的。”

    林晚词宛如新月的面上升起一抹绯红,在阳光下越发显得妩媚惑人,唇边略带笑意:“那都是些须眉浊物,楚先生乃是冲淡高超之人,自然不会……”

    她说着忽然住口,几近透明的脸上越发嫣红如胭脂。

    艳少看着她,不由得心里一动,轻咳一声道:“你们当初嫁疏狂的目的是为了那份名单,为何在姑苏又要杀了她呢?”

    林晚词抬起头,似笑非笑道:“楚先生就当我嫉恨她亦未尝不可。”

    这话里示好的含义过于明显,艳少笑道:“林小姐是一个顾全大局的人,即便心里确实嫉恨疏狂,若非有万不得已的原因,绝不会这么做。”

    林晚词笑了,道:“我还当楚先生很了解女人呢。”

    她停下来,将目光放在窗外的秦淮河上,日光下的秦淮河金光闪闪,她的声音却无端透出一个清寒孤冷的意味。

    “女人的情绪是最难琢磨的,有时候连我自己也无法控制——不错,我是恨她,这恨其实是没道理的,但我控制不住自己。”她冷酷的笑了笑,道:“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