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继续胡作非为。她心头一阵火气,但碍于许知夏是公主,又不好轻易发作。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怒意,语气带着几分冷静:“公主殿下,既然如此,您不妨告诉我,万天佑究竟是如何冲撞了您,让您不得不亲自动手教训他?”
秦国公夫人此话一出,目光紧紧盯着许知夏,显然不相信她能够心平气和地教训万天佑。这话语背后夹杂着一丝质疑,而她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些微的打算——万天佑若真做出了什么不妥之事,那就算了,他是个傻子,可许知夏偏偏选了在此时出手,显然是想避免给那个衣衫不整的女子带来名誉上的麻烦。
许知夏略一停顿,便心知肚明秦国公夫人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她冷笑一声,心中暗自想着,若她真把事情讲清楚,恐怕连她自己也不免掉入对方的圈套中,反倒是她不想让人知道的丑事会被更多人知晓,名声也就难以避免地受损。
于是,她只得开口:“万天佑的脾气向来暴躁,今天他突然拿起了一个花盆,气势汹汹地朝我砸了过来,幸好被旁人及时发现,将他拦住了。我见此情形,本能地生气,才动手将他制住。”
话音未落,她瞥了眼万天佑一眼,后者依然一副迷糊的模样,愣愣地站在那儿,似乎丝毫不知自己刚才闹出的是什么乱子。许知夏话音刚落,所有的目光又一次聚焦在她身上,她的眼神冷冷地扫视着那些围观的人,试图以此给秦国公夫人一个不容置疑的解释。
然而,秦国公夫人依然神色不变,脸上露出一抹深深的怀疑:“公主殿下所言,我如何能完全相信?就算万天佑冲动,性格暴躁,但他向来是个痴傻之人,怎可能有这样的动作?您说他拿起花盆想砸您,若真是如此,他怎会没有伤及到您丝毫?”
许知夏听着秦国公夫人的话,心中明了对方不信她所言,甚至已经猜测出她是在撒谎。她嘴角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嘲讽,神色却依旧平静:“万天佑年幼时头受过伤,如今行事常常不太清楚,拿东西砸人时力气也常常会偏失。至于我没被砸中,或许是因为旁人及时出手,或者是他根本没能砸准目标。”
话说得简洁而不急不缓,许知夏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看似和气,实则话语中透出一股锋利的意味,丝毫不让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