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帮我擦吗？”
她说话的时候，稍微俯身，湿润的头发有些凌乱，称得她的脸很小，莹白的像是在发光。
因为着她的动作，垂下来的发丝，濡湿了睡衣，那一块布料颜色加深。
也有些水珠顺着发丝滴落到他手上。
周骁跟被那有些泛冷的水珠烫到一般，手指蜷缩了下。
对上刚从浴室里出来，身上还带了些湿气，浑身像是氤氲在一股馥郁香气中的姜妤，他只听到自己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
“可以的。”
听到这话，姜妤弯着唇直起身，转去推他的轮椅。
身后的清香太近，似随时可能会浸到他皮肉里去。
周骁蜷缩的手指松开又握紧，他缓了缓凌乱的思绪，看到木盆里的衣服，他开口道。
“衣服你别动，还是我来洗。”
“我有经验了。”他补充了这么一句。
男人的经验是她教出来的，姜妤含笑说好。
再次看这个房间，屋里不再是空荡荡，只有一床在里边。
里面放了在后世也不过时的家具，床上挂了漂亮的床幔，梳妆台上是姜妤的各种肤护品，桌上还点了香薰。
处处都是独属于姜妤的气息。
周骁一进来，身体都僵直得厉害，眼睛不好乱看，就这么直视前方。
直等姜妤坐到椅子上，示意他擦头发，男人才有动作。
姜妤坐的椅子上，有一个张桂香缝制的坐垫，里面还被塞了棉花，坐着很舒服。
她是和周骁面对面的，瞧着男人严肃极了，像是在办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仔细擦着她的头发，生怕弄疼她，力道放得很轻。
擦头发时，不知道是不是学过什么按摩的手法，渐渐的，姜妤有些困了。
周骁身上的气息其实也很好闻，清爽凛冽的，靠近时，却又灼热得很。
在发困厉害时，周骁正双手绕到她脑后，动作轻巧的绞着头发。
手立于姜妤肩头上，头也靠近了点，跟拥着人似的。
温热的吐息响在耳边，让姜妤更加困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