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大功率探照灯将夜空撕成碎片,那强烈的光线刺得人眼睛生疼。
"是激光眩目器!"傅瑶的警告淹没在金属碰撞的巨响中,那巨响震得她耳朵嗡嗡作响。
走私船甲板下弹出液压支架,两米长的钢制撞角刺破浪花,巡逻艇左舷顿时传来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那声音让她头皮发麻。
陆明抓住桅杆跃上船舷,夜视镜里映出对方驾驶舱三个红点——那是枪械瞄准镜的反光,那红点如恶魔的眼睛般闪烁。
王船长扯开领口纽扣,对着通讯器怒吼:"给老子开防撞气囊!"巡逻艇底部突然鼓起三层橡胶缓冲带,将第二次撞击化解成沉闷的震动,那震动让她的身体也跟着摇晃起来。
陆明趁机甩出磁性定位器,硬币大小的装置精准吸附在走私船船尾,那吸附的瞬间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
"小心!"傅瑶突然扑倒陆明,子弹擦着他耳际没入海中,那尖锐的呼啸声在耳边划过。
她反手抽出信号枪,红色曳光弹在走私船桅杆上炸开的瞬间,陆明已翻过护栏。
浪涛声中传来三声闷响,三个手持冲锋枪的黑影接连栽进海里,那闷响仿佛是命运的宣判。
当走私船拖着扭曲的撞角消失在雨幕中时,傅瑶才发现自己左手还攥着陆明的战术背心。
他小臂上蜿蜒的血痕渗进深色布料,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滑动:"你睫毛上沾了火药末。"
巡逻艇带着受伤的人员缓缓驶向港口,傅瑶和陆明被送到了码头附近的医务室。
潮湿的医务室里,碘伏气味混着陆明身上的海腥味,那刺鼻的混合气味让她有些窒息。
傅瑶用棉签压住他伤口边缘的皮肤,那棉签的柔软触感和伤口的刺痛感交织在一起。
忽然听见金属抽屉的颤动声——他的指尖正在微微发抖。"当年特警队处理汽车炸弹时,你也是这么包扎的?"她故意让纱布缠得紧了些,满意地听到对方倒吸冷气。
陆明忽然翻转手腕,带着薄茧的掌心覆上她手背,那粗糙的掌心触感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恒温枪在墙角发出嘀嗒声,傅瑶看见不锈钢托盘上映着两人交叠的轮廓,他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虎口的枪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