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破舌尖用疼痛集中精神，战术手电扫过天花板时，通风管道的螺丝孔有新鲜海风渗入。
拆下腕表用表盘反光探查，某个维修通道的盖板正随着船体摇晃微微震颤。
甲板突然传来玻璃爆裂的脆响，傅瑶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想起三个月前那个雨夜，前辈刑警就是在这种金属闷响中永远倒在了血泊里。
冷汗顺着脊梁滑进后腰枪套，但当她摸到陆明悄悄塞进她口袋的追踪器时，忽然笑了。
“玩够了吗？”傅瑶对着通风口大喊，同时将发卡掰直插入盖板缝隙。
生锈螺栓崩落的瞬间，她借着船体倾斜的惯性撞进通风管道。
腐臭的海水混合着铁锈味涌入口鼻，但前方透出的微光里，隐约可见闪着红光的摄像头。
陆明的血滴在甲板形成断续的轨迹，当他被逼到船舷时，突然对着追兵身后的黑暗冷笑：“你们老板没教过电磁脉冲的原理吗？”指尖按下藏在袖口的干扰器，三个蒙面人的夜视仪同时爆出电火花。
傅瑶从通风管破口跃出的身影与陆明的回旋踢完美同步，最后一个敌人栽进海里时，她手中的平板电脑正显示着刚破解的轮机舱监控。
两人对视一眼，踩着还在渗血的阶梯冲向下层船舱。
成箱的低温储藏罐在应急灯下泛着幽蓝，陆明用匕首挑开某个印着双蛇杖标志的木箱，冷冻的胚胎样本让傅瑶倒抽冷气。
但当他们掀开角落的防水布，那台老式电报机吐出的纸带让呼吸都停滞——泛黄的通信记录显示，某跨国医疗集团每月都会通过加密频道接收“特殊货物”。
“生命之树财团去年收购了三家基因实验室。”傅瑶的声音因激动而沙哑，她将证物袋对准通讯设备拍照，量子加密符号在闪光灯下折射出虹彩。
陆明突然按住她手腕，两人同时转头看向微微震动的舷窗。
海警快艇的探照灯刺破浓雾，但傅瑶总觉得那束光里晃动着别的阴影。
当陆明启动引擎时，她鬼使神差地回头望去，月光下某个正在融化的冰柜表面，隐约映出半张戴着银边眼镜的脸。
螺旋桨搅碎的浪花在探照灯下泛着青灰色，傅瑶将证物箱锁进快艇暗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