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瑶的指尖在环保局全息沙盘上划出荧光轨迹,云澜化工厂的三维模型在粉尘监测数据中微微颤动。
赵环保员后颈贴着液氮冷敷贴,电子纹身的灼痕在投影蓝光下泛着诡谲的磷光。
“这些菌丝会吞噬硅基物质。”陆明将证物袋里的银色微粒倾倒在防弹玻璃箱,金属碎屑刚接触空气就疯狂扭结成蛛网状,“十分钟就能让硬盘变成蜂窝。”
办公室的智能温控突然发出蜂鸣,通风口飘落的尘埃在阳光下折射出翡翠色光晕。
傅瑶的配枪在腰间震动,枪柄菌丝已蔓延到指纹锁的电路板,她果断卸下弹匣抛进液氮罐,飞溅的冷雾里传来细碎的冰晶爆裂声。
他们从安全通道潜入厂区时,生锈的扶手上黏着胶状物。
陆明用战术匕首挑起一簇,反光涂层下隐约可见微型追踪器的轮廓。
十二米高的蒸馏塔在暮色中投下蛛网般的阴影,第三车间的排风扇突然逆向旋转,喷出带着杏仁味的紫色烟雾。
“东南角。”傅瑶用口红镜观察着装卸区,六个穿防护服的工人正在搬运印着冷链标志的金属箱。
当她的微型无人机掠过第三辆叉车时,车厢缝隙突然射出激光束,高清镜头瞬间熔化成玻璃珠。
张厂长的眼线比预想中更快。
两个保安假装检修管道,液压钳的声响恰好掩盖了他们耳麦里的通话声。
陆明故意踢翻检修牌,在对方弯腰的瞬间,傅瑶的录音纽扣已经粘在对方工装裤的卷边里。
员工吸烟区的铁丝网簌簌震动,陈员工第三次把烟灰弹向废弃的反应釜。
这个戴着黑框眼镜的工艺员,每次划火柴都会不自觉地看向消防栓的监控死角。
当他第五次摸向工作服内袋时,傅瑶将物证科的分析报告推到他面前——那页印着儿童血铅超标的数据在晚风里哗哗作响。
“我女儿的画。”陈员工突然扯开左胸口袋,彩色蜡笔画上,蓝天白云被黑烟撕成絮状,“上周取样器总是显示正常,但离心机的冷却水”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机械性地撕着烟盒锡纸,直到露出u盘尖锐的边缘。
警报声就是在这时响起的。
陆明按住陈员工颤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