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们不辞而别。这一次她又担心会被大伙遗忘。所以,她没有急着回家,而是直接去找曹兴发。
曹兴发不仅为人热情,脑壳聪明,还说话算数,四到处都买他的账。周围一转,无论男女老少,只要遇到事了,都愿意找他。
这一次,军兵太狠心了,在溪河两岸的村子里,他们大开杀戒。
不过,随便军兵有多狠毒,随便军兵的刀有多么锋利,反正总有幸存者。就在云三嫂与马马儿去找曹兴发的同时,江泥水匠也从漏隐洞里钻了出来。他把陈秀才约起,一路去找曹兴发。
路上,大家遇在了一起。
“哟,你们还真胆大呢。”江泥水匠惊奇地问道,“就跑出来啦?”
“不出来,你们跑了,”云三嫂说,“我把哪里来寻你们呢?”
“不得,不得,这次不一样。”陈秀才说,“要走,肯定要喊你们。”
“我心里七上八下。”云三嫂说,“生怕你们就跑了……”
“就是要跑,”陈秀才说,“也必须等你,必须等马马儿。”
陈秀才说到马马儿,江泥水匠啪声就在马马儿肩膀上拍了一个:“你娃娃,真勇敢。”
“勇敢什么哟,刚才军兵追我,要不是云嬢嬢,”马马儿说,“我早就完蛋了。”
“云嬢嬢?”陈秀才抬起头来,把云三嫂看了看。
“反正就你们两个,一来一去,给流沙堰带来不少好运。村子里的人,不得不谢谢你们了。”江泥水匠问,“现在,你们准备到哪……”
“去找曹二爸。”云三嫂说。
“那就一路吧。”陈秀才说,“我们也去找他。”
曹兴发的家,在村子西南角上最掉底的地方。前后都有树林遮挡,相对而言,比较隐蔽。但在军兵杀来的时候,曹兴发并没有躲在屋子里,而是藏在离他房屋几个田远的,废弃很久的灰窑洞子里。当然,这灰窑洞子也是他和兄弟伙些,经常碰头的地方。江泥水匠和陈秀才都熟悉,大家很快就找到了他。
“曹二爸,如果这次要跑,只有把你赖着了。”云三嫂一见曹兴发,就急急忙忙表白了自己的意思,“孤儿寡母的,我实在没得办法。”
“你放心。”曹兴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