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女,他不知道该怎样说下边的话。
“只是啥?”吕氏赶快追问。
吕秋菊看着她爹爹绑着木块的两腿,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是……”曾大石咬牙,合着眼说:“只是他这腿以后只怕不中用了,即使伤养好了,以后也没必能站在的起来。”
这高壮哥可是吕家的顶梁柱,他站在不起来了,这一家子可咋活呀?曾大石跟抬着吕德康的人全都别过了脸,不忍去看吕氏母女脸上的神情。
“天呐!这可叫我咋活呀?”吕氏跪在了地面上,用手捶着心口,大声的哭叫着。
半个村庄,全都听到了她的声音。既然半个村都听见了她的声音,隔壁的萧家自然也听见了。
“怎会?”吕秋菊摇着头,不乐意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一切。她爹爹以后站在不起来了,她们这一家老小要怎样办?她爹爹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他再也站在不起来了,这家也便垮了。
徐太婆刚睡着,便被吕氏的哭叫给吵醒了。她带着一肚儿火,出了房间,刚走到房檐下就大声骂说:“大半夜的不睡觉嚎丧呀?”
她这几日想着爱花的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今日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被吵醒了。
听见徐太婆的诅咒,吕氏没哭叫了,她愣愣的回头,看着房檐下的老太太,心中充斥着寒意跟怨气。德康都变作这模样了,她难以接受哭叫几声,她娘亲居然骂她是嚎丧,她这不是在咒德康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