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良朝自己走来,秋菊面上一喜。
萧良走到树下,低声寻问:“德康叔好些了么?”
秋菊红着眼,摇了下头说:“这身上的伤是好了好多,可是这精神却一天不如一天。我爹爹,天天就躺床上也不讲话,便看着一对断了的腿发呆。”
她爹爹如今不仅是身残了,这心也残了,加上她姥娘总是在她爹爹跟前说,他残了,以后这日子没法过儿了,说他命好,残了就当上叫人侍候的老爷的话,她爹爹这心中就更不好受了。好几回,她都看到爹爹,试图下床站在起来,失败后,他就用力儿的锤自己的腿。
萧良叹气说:“慢慢会好起来的。”
德康叔是那样坚韧的人,他肯定能迈过这个坎。
秋菊抬起一对泪眼,声音哽咽地看着萧良说:“吕大哥,我好怕我爹爹会想不开,称我们不注意结束了自个儿的命。”
“不会的,德康叔是顶天立地的大夫君,不会那样脆弱的,你不要乱想。”萧良忍不住心软的柔声宽慰道。
但凡是男人,看到这梨花儿带雨的小娘子,都是会忍不住心软的。
“恩恩……”秋菊点这头,想找手帕擦泪水,可是她好像忘了带,并没找到手帕。
萧良见她找不到手帕,便从袖中摸出了一个海蓝色的手帕出来,递给她说:“用这个擦擦泪水吧!”
“谢谢吕大哥……”秋菊接过,用带着淡淡墨香的手帕擦了下泪水。
允娘拿着刚从地里拔的葱,冲萧家的大门走去,突然她看到了站在树下的吕秋菊跟萧良。她侧目看了两眼,抬腿进了萧家的大门。
秋菊擦完泪水后,攥着手帕对萧良说:“这手帕脏了,我洗干净之后再还给吕大哥。”
到时,她又可以借还手帕之名,再跟吕大哥相见了。
萧良好像想到了啥?摇着头说:“不用麻烦了,你扔掉就好。”
听言,秋菊受伤的抬起一对野兔眼,说:“吕大哥可是嫌弃我?因此才叫我将我用过的手帕扔掉。”
“这……”萧良一时当中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多心了,你要洗就洗吧!”他不叫秋菊洗了手帕还给他,实际上便是不想跟秋菊有接触罢了。但是,他叫她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