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他可是让刘守文杀我?”说着,沈烈沾着酒液的指尖轻点自己咽喉:“不过,小弟这里硬的很,寻常的刀可割不破!”
“那是自然!”
赵在礼眸中精光迸射,手掌重重拍在案上:“梁王龙蟠虎踞,魏博鹰扬虎视,贤弟有如此倚仗,何惧之有?更兼帐下有过千虎狼之兵”
说话间,赵在礼忽而倾身向前,酒气拂过沈烈的面庞:“为兄断定,贤弟日后必定为裂土分疆之枭雄,某拭目以待!”
言罢,赵在礼朗声大笑,拍在案上的手掌顺势按住锦盒的边缘,指甲在缠枝莲纹上刮出细微声响:“日后,你我兄弟还应多亲近,有用到为兄之处,尽管开口。”
沈烈适时推过锦盒,并将盒盖掀开,一对镶金兽首玛瑙酒杯显露在于赵在礼的眼前。
玛瑙酒杯采用的是较为珍贵的缠丝玛瑙雕琢而成,材质纹理细腻,层次分明,通体呈玻璃光泽,晶莹瑰丽,一看就知是珍品,价格注定不菲。
“赵兄,这是胡商刚送的一对小玩意,看起来不错,小弟想着兄长贪杯,定会喜欢,也就带来送你。”
“哎呀,贤弟客气了!”
赵在礼一眼相中,拿起一支酒杯迎着阳光观赏起来,玛瑙杯在日光下流转着血色光华,兽首纹样映进赵在礼的瞳孔,闪动着诡异的光芒。
“兄长…”
沈烈略微探身,指尖划过杯身一道暗红脉络:“您看这道缠丝纹路像不像幽州盐道图?”
看到赵在礼骤然收紧的手指,沈烈的笑意漫上眼角:“通往幽州的盐道始终不畅,我知兄长在幽州城里有关系,还得仰仗兄长替小弟疏通关节,另外刘帅那边要是有何动静,也需兄长多多周旋。”
赵在礼闻听此言,忽觉握在手里的玛瑙杯有些发烫,仿佛握了一块烧红的炭,他望着沈烈,一时间搞不清楚沈烈竟然是想贩盐到幽州,还是想替朱全忠刺探军情。
终于,锦盒被重重合上,金属搭扣相击声如刀剑入鞘:“贤弟这份厚礼,为兄就却之不恭了,至于所托之事,贤弟大可放心,为兄知晓如何做。”
利益为上,只要能赚到钱,其他事情都无关紧要,就算沈烈是想刺探军情,又能如何?那是宣武军与卢龙军以及义昌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