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上曾有人盘问过,跟着他的人报了身份,刚才米昭通去县衙,他也听说了这个消息,属下和冯县丞猜朱友珪此刻一定在坊内!”
“原来如此!”
沈烈点了点头,再次吩咐道:“撞开门,杀进去!”
不管是谁,就算此刻朱全忠在里面,沈烈也要假装不知,阵仗已经摆出来了,怎么可能因为朱友珪在里面就偃旗息鼓。
“轰!”
随着一声巨响,木制坊门被粗大的攻城锤撞成碎片。
三百重甲步卒踏着门板的残骸涌入坊内刹那,横刀的刀锋与步槊的尖端所发出的寒光在正对坊门的长街上连成银色浪潮,闷雷般的吼声更是从最前的盾牌后传出:“贪狼营奉命平乱!跪者生,持械者死!”
长街两侧多为商铺酒肆,因为长芦县城内没有宵禁,以往各家铺子在这个时辰都在开门纳客,整条街都是灯火通明,而此刻却是铺门紧闭,一张张门板像是坟地里的无字墓碑。
长街之上并非空无一人。
有一匹通体黝黑的乌孙马,马背上端坐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人,年纪比沈烈小几岁,正是朱全忠的次子朱友珪。
坊门破裂的声响以及贪狼营军卒的吼声让乌孙马受惊,先是惊恐地甩头,继而嘶鸣地抬起了前蹄在空中乱刨,幸亏马夫冯廷谔奋力拉住马缰,又拽马笼头将乌孙马制住,这才让朱友珪没从马背上跌落。
“护好主人!”
冯廷谔大吼一声,一手提着大剑站在马前,另一只手则牢牢拽住马笼头上的皮带,因为身形魁梧,看去竟比马首还要高出一截,如同铁塔一般。
十几个身穿皮甲的护卫听到吩咐,赶忙横在冯廷谔的身前,这十几人都是朱友珪的随行护卫,此刻望着迎面而来的重甲步卒,心里皆是忐忑不安。
“沈烈,我家主人让你上前回话!”
冯廷谔冲着渐近的贪狼营军卒吼了一嗓子,本以为能镇住这些军卒,没想到随着他的吼声响起,竟有寒芒从盾兵的大盾后射出,站在前边的护卫紧忙格挡,却已有人中箭倒地。
“主人,快下马!”
冯廷谔挥剑格挡之时,急声让朱友珪下马躲避。
“我是梁王之子,若敢伤我,我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