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噙满了惊慌。
“人在那呢?”
我跑过去扶起娇娇,声嘶力竭的追问着。
“我…我约了他去操场谈一谈那件事,谈着谈着我一回头,他…他就不见了!”
“我把操场找遍了,也没找到他!”
操场?
我扶着娇娇的手瞬间垂了下去。
我从操场边来来回回路过了四五次。
也回头看过,空空荡荡压根就没人。
娇娇却说她约了马闯在操场。
唯一的解释便是。
蓑衣三郎用妖遮住了操场,而我下意识以为操场那么空旷的地方,要是马闯在操场,一眼就能看到。
“艹!”
夜幕下,我像是一只被老猫肆意玩弄、蹂躏的小耗子,无处可逃、无处可藏,拼了命往操场跑。
马闯脑袋倒插在了篮球框里,整个脖颈都折断、撕裂了,身子软塌塌倒挂在空中。
滴答滴答。
那是鲜血往下滴落的声音。
篮筐下那片地方,积水一样积满了鲜血。
“啊!”
我捂着脑袋,大吼一声,扑通一下跪了下去。
“啊!”
娇娇惊恐的尖叫声在我身后响了起来,她吓得坐在地上,神色呆滞、身体一直在哆嗦。
不知道是过了十分钟、五分钟亦或是一个世纪。
我面无表情撑着地爬了起来,一步一步走了过去。
就站在篮筐底下,一抬头就能看到马闯的脸。
他脸上带着笑、解脱的笑。
‘走啊晚上喝点?哥们请客,咱北方来的主打一个豪爽!’
那个大大咧咧、剃着寸头,说话总喜欢上来先搭人肩膀的男孩,好像就站在我眼前。
“哈哈哈,无知小儿这滋味如何啊?在本座眼里,你只是一只小老鼠。”
“本座想怎么玩弄,便怎么玩弄。”
蓑衣三郎就飘在马闯的尸体上空,哈哈笑着。
我没有在怒吼、也没有说什么老子整死你的傻话。
因为我知道,那没用。
我只是静静抬着头,看着马闯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