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指了指超市后门悬挂的空芯铜铃告诉马尚发。
“等会你听到铜铃声响，便立马开始烧纸烧衣、烧金银元宝。”
“记住每烧一份，便诚心诚意跪地磕头一次，在说一句有眼无珠冲撞了诸位，此番已知错、万望诸位高抬贵手、大人不记小人过。”
我说的每一句话马尚发都听得格外认真。
等我说完，他攥着拳头重重点了点头，末了又跑到马婆婆跟前磕了三个响头。
过了一会，见时辰差不多了，我便先将马婆婆请到了今晚宴席的主位之上。
我则是拿着招魂幡、招魂铃走到超市后门外。
小县城人本就不多，深夜时分就更加是毫无人气。
一眼看去，空荡中透着冷寂。
将招魂幡插到超市后门左右两侧，寓意这地方大门敞开、今夜孤魂野鬼可随意进出。
招魂铃摇了三下，每摇一下我口中都念念有词。
昨晚这一切我便回到超市里，坐到了马婆婆左手边第一个位置上、静等着那些孤魂野鬼上门吃席。
说是静等，其实我也不确定那些孤魂野鬼是否会商量。
所以等待的时间，依旧是格外煎熬。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午夜十二点三刻左右，终于超市后门头上悬挂的空芯铜铃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
同一时间，我和马婆婆都不约而同回头望了过去。
我看到超市后门口阴气弥漫、几只衣衫褴褛、皮包骨头的孤魂野鬼走了进来。
我觉得陌生甚至觉得畏惧，马婆婆却好像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亲朋好友，很熟络热情的笑了笑。
马尚发听到铜铃声响起，也立马按我的交代，拿了香烛纸钱、金银元宝、倒头饭跑去门外开始磕头祭拜。
超市后门门头上悬挂的空心铜铃接二连三响起。
门外铁皮桶里，烧纸烧衣也片刻未停，马尚发磕头磕的脑门都破了。
原本空无一人、摆满宴席的超市，也变得热闹非凡起来。
天花板上几盏灯泡闪烁了几下，虽未熄灭，却也仿佛笼罩了一层永远化不开的浓雾。
灯光变得朦胧模糊起来。
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