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壮劳力,一块抱着村长尸体的双脚往上举,依旧举不起来。
村长的尸体就像是焊死在了那一根小小的绳子上。
闹到最后就连桩子哥,也顾不上习俗,上前去搭了一把手。
四个正值壮年的大老爷们,涨红了脸,也愣是没把尸体放下来。
到这包括桩子哥在内,其实所有人都已经快吓破了胆。
可邻里邻居也不能放着不管,让人就那么一直在树上挂着。
几个人一商量一合计,既然人没法抱下来,干脆直接一刀给绳子割了。
没了绳子吊着,这人不就自己个掉下来了吗?
到时候两个人在下面接着,别让尸体落了地也就是了。
听到这我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割绳子,又闹出事了吧?”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要是割绳子管用,淑珍婶子何必跑去家里请我过来这一趟。
也不会这么多人围在这不散开。
桩子哥咬着牙点了点头,伸出右手给我看了。
他右手上缠着一圈白布,白布已经快被鲜血给侵染透彻了。
“这是给野猫咬了?还是自己弄伤的?”
我皱了下眉头,立马追问。
已经死了个村长,桩子哥又在收尸的时候受了伤。
桩桩件件可都不是好兆头,如果是给野猫咬的,事情会更麻烦。
“不是野猫咬的,当时决定直接割断绳子后,我就去拿了镰刀。”
“我……我明明看的很仔细,还一只手拉着绳子,谁曾想一刀下去没割到绳子,割到手上了!”
村长上吊的树杈不算高,双脚离地也就两个板凳的高度。
桩子哥个头足有一米八多,一手拿着镰刀,稍稍一垫脚,完全可以抓着绳子来割。
那么短的距离,他也不可能看花眼,割到自己手上。
唯一的解释,就是这林子里头挂了那么多被扒皮抽筋的野猫尸体、在加上牛大炮家诈尸的孙子、上吊死的村长。
真可以说是死气沉沉、怨气冲天。
桩子哥这是给迷了眼了,至于村长的尸体放不下来。
是因为这些被他带头扒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