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而已,绝对出不了什么岔子。
但这一日多的时间里,她还是不受控的担惊受怕,唯恐宋玉枝在外头冷了、饿了,让人欺负了。
现下看她全须全尾的回来了,虽然脸上难免有些疲色,但眉梢眼角没有郁结之气,周氏总算能放下心来。
“遇儿没跟你一道回来?”
宋玉枝说没,“本来是一道的,快回到清水巷的时候他说要去附近散散再回。”
周氏同样心思细腻,听着就知道沈遇了细心妥帖,心下对他便越发满意了。
早春的清晨寒凉,母女俩说着话就往家回。
东屋里,宋知远一听到自家姐姐的声音立刻就从窗户探出一张笑脸。
等到宋玉枝进了屋,小家伙已经给自己穿好了衣裳,趿拉着棉鞋下了地。
也不用大人说,他就钻进灶房洗漱,顺带给灶膛里添了一把柴火。
都弄好了,才再进屋歪到自家姐姐身边,安静地听她说在村子里的见闻。
“那曾家真真是村里的大户人家,屋子建造的十分轩敞,青瓦白墙,柏木檩条,院墙和地面用的还是城里富户才会用的青砖。帮着主持大小事宜的是他家大儿媳妇,也就是那日来咱家的那位娘家姓许的大嫂子……”
除去上蹿下跳的钱氏父女,宋玉枝这趟“出差”,主家阔绰又厚道,沈遇这帮手尽职又尽责,确实是堪称完美。
周氏和宋知远还没去过村子里,听得都是津津有味的。
和他们说了一程子话,灶上的水烧开了,宋玉枝去洗过一个舒服的热水澡,就窝到了炕上。
后头她都忘了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在意识模糊的时候察觉到周氏给她擦头发。
因着昨日晚间多少睡过,宋玉枝一觉睡到中午就自然醒转。
醒了之后简单吃了口午饭,她就立刻往隔壁赵家去探望赵大娘了。
赵大娘前一天还病得头昏脑胀,有些下不来床,今日却是一听到响动就过来开门了。
她见了宋玉枝就心疼地道:“我特地跟你娘说了,让你回来了也不必往我这儿来。你都在外头忙了一天一夜了,瞧着脸色还乏着呢……怎么还过来瞧我?我这风寒还没还利索呢,仔细过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