筏子!真当咱家是软柿子嘛?!不成,我得去……”
她能去干啥呢?
正如前头宋玉枝说的那般,那李贵未使什么明面上下三滥的手段。
只是下了软封杀的命令,让下头的闲汉都不许给宋玉枝家配送东西。
就算是去告官,衙门里的人哪里会管这些小打小闹?
而且听说那李贵为了成为闲汉的领头人,变卖了祖宅筹措银钱。
拉拢一帮闲汉可不需要那么些银钱,想也知道他没少往上头打点。
不然前头他们打群架,闹得那般厉害,只差一点就要出人命了,怎么李贵这领头的还能逍遥法外,只有下头几个小弟去蹲大牢呢?
赵大娘止住了话头,略有些挫败地垮下了肩膀。
宋玉枝轻轻抚了抚赵大娘的背板,既然是对着她,也是对着周氏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前面那么些坎儿,咱家都大步跨过来了。今遭也不过是一点小小磨难而已。”
说是这么说,宋玉枝也明白赵大娘和周氏为何这般着急——
六月中,就是宋玉枝这小摊档到期的时间了。
今年能不能顺利进城开铺子,就看这最后一哆嗦了。
偏偏临门一脚的时候,杀出来一个不怀好意的程咬金。
可不是让人觉得烦躁吗?
“而且近来咱家的生意虽然差了,但一天二三百文的进项还是有的。只要能稳到六月,加上前头攒下的银钱,进城赁个小铺子还是够的。”
宋玉枝历来是摊档上最有成算的,经过她一番轻声细语的安慰,赵大娘和周氏脸上的愁容渐渐褪下。
赵大娘道:“没错。攒不够银钱租大店面,咱就先租个小的。总好过在这码头上受三教九流的鸟气!”
周氏跟着点头,“码头上就几个官差衙役话事,城里却是知州大人坐阵。”
码头上明面上的治安虽好,私底下却还是乱。
但丰州城里却不同,霍知州官声颇好,城里城外不说完全是两幅光景,总归是比码头上安稳太平,不像码头上,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小鬼,搞点银钱打点一番,都能忽然跳出来恶心人!
想到马上就能离开码头,周氏和赵大娘都不再纠结李贵搞